常乐县,富贵居。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在二楼雅间上,汇集了常乐县的各行业最有头脸的富户。
有富贵居酒楼东家沈忠岳,赌坊东家钱世平,古董铺东家朱令福,粮店东家何诚,客栈东家周方志,当铺东家何四海,绸缎铺东家杨延修。
七人一边互相吹捧,一边吃着鸡鸭鱼肉、喝着关外白酒。
酒过三巡,菜过七味。
当铺的何四海,倒了一酒爵关外白酒。一扬脖,灌了一口。
他率先打破寂静,“沈东家,召集我等前来,不会只为喝酒聊天吧?”
“沈老板,有话直说。”古董铺的朱令福眯着眼睛看着沈忠岳。
沈忠岳也倒了一酒爵关外白酒,喝了一小口,“各位东家,今天我请诸位来,确实不止是为了喝酒聊天。”
“别卖关子了。”钱世平连忙催促。
沈忠岳又喝了一小口酒,“是为了新任县令狄大人的事,请诸位前来商量商量。”
……
“县令换人了?”
“我没听说呢?啥时候换的。”
“看来我们吃喝玩乐,好几天没出门了。”
“原来的甄佑才走了。”
雅间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待安静了下来。
“甄佑才何时走的?”朱令福看向沈忠岳。
沈忠岳咬了咬牙,“就是上次咱们一块聚酒,应该就是那之后走的。甄佑才这厮,走之前还索要了我五十两银子。”
何四海也愤愤不平起来,“这厮走了,也不说一声。”
朱令福白了白眼,“他要是走之前打个招呼,那就没人给他送银子了。”
“甄佑才这个狗东西真是可恨,走之前也索要了我一百五十两银子。”钱世平吐了一口唾沫。
“甄佑才做人不厚道,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客栈东家周方志连忙附和。
这时候,小二上了一壶好茶。
雅间里的人,此时也没有心情喝了。
沈忠岳平复了一下心情,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别提了。现在紧要的事,如何面对新任常乐县令狄大人。”
何四海想了想,“他来时咱们不知道,也没有给他接风洗尘。不知道会不会怪罪我等?”
朱令福笑了笑,冷哼一声,“要不然,咱们观察观察再说。”
沈忠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醒了醒酒。
“以沈某看,此事宜早不宜迟。咱们就别观察了,不如直接宴请狄县令。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没有其他主意,于是都同意了。
常乐县衙,大门口。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一个看门衙役走出门房,高声喝道。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
他冲着看门衙役,拱手施礼,“小人沈大,我家老爷写了一封邀请函。麻烦官爷呈递给县令大人。”
这时候,狄浦正在县衙前院散步。
听见县衙大门口的说话声。
他走了出来,“什么事?”
看门衙役回头一看,“狄管家,你来了。这个人在县衙门口鬼鬼祟祟。他说有个什么东西,要交给狄大人。”
“哦,你且退下。我来处理。”
看门衙役听闻,立即走回门房。
那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拱手施礼,“小人沈大。奉我家老爷沈忠岳之命,将这一封邀请函,呈递给县令大人。还望狄官爷代为呈交。”
狄浦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