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笑着看向何四海。
“何四海,请你也说一说。击鼓传花开始,到朱令福身亡,这一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何人为证?”
何四海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然后,他端起桌上的青铜酒爵,喝了一口酒,又不慌不忙地将酒爵放到桌子上。
主桌上的人,不由得看向何四海。
何四海眨了眨眼,缓缓道来。
“回大人的话,自从击鼓传花开始,小人一直被大戏台上舞妓的曼妙舞姿吸引。眼光几乎没有离开。”
停顿片刻,何四海继续讲述。
过了一会儿。
小人眼前一亮,有了点私人想法。于是走到旁边的仆人身边,闲聊了几句。然后回到主桌一直观看大戏台上的舞蹈。
直到朱东家的一声惨叫,小人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
何四海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仆人米阿福。
这时候,狄浦再次拿起案件卷宗,走到主桌,递给何四海。何四海接过案件卷宗,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在上面签字画押。
待签字画押完毕,狄浦坐回原位。
“那位乡邻,过来一下。”
狄仁杰用手指着不远处的米阿福,大喊一声。
米阿福看到狄仁杰叫他,立马跑了过来,拱手施礼,“小人米阿福,见过县令大人。”狄仁杰看着米阿福,伸手指向何四海,“米阿福,这位何东家说,击鼓传花时,和你闲聊过,是吗?”
“是的,狄大人。”
米阿福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不敢隐瞒。
“米阿福,你们都聊些什么?”
“这位何东家,先是和小人寒暄一番,接着闲聊了一些家长里短,随后向小人打听那大戏台上舞妓的住址和一些其他私事。”
“哦,接下来呢?”
“这些事,小人也不知道。所以只是对他笑了笑。随后,他就返回了主桌。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米阿福说完后,退在一旁。
主桌上的其他人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何四海。
何四海听米阿福泄露了自己的隐私,白了他一眼。
狄仁杰心想:“何四海虽然思想龌龊,这一小段时间也算是有了佐证。之后的时间段,就难以判断了。”
想到这些,只能继续问案。
狄仁杰转头看向客栈东家周方志,“周东家,你也说一说吧!”
周方志回忆了一下,然后侧身看向狄仁杰。
“县令大人,小人和绸缎铺东家杨延修是邻座。”
稍作停顿,他接着往下讲述。
击鼓传花之前,小人出去撒尿一次。击鼓传花之后,小人和杨延修一直在喝酒闲聊,并未离开过主桌。
直到朱东家的一声惨叫,我二人吓了一跳,这才停止闲聊。
……
“周东家,是否看到什么行为异常的人来过主桌?”
狄仁杰眼珠转动几下,再次看向周方志。
周方志摇了摇头,“启禀县令大人,我二人聊的投入,小人没有注意。”
狄仁杰看向狄浦,抬手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