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墨北被押到天牢,一进来,便有一道惊呼传来。
“爹!”
墨北回眸,顿时发现了墨连城。
“城儿!”
“爹,你怎么会在这里?”墨连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被关进天牢。
这是不是代表,墨家已经完蛋了?
墨连城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他那只独眼中满是惊恐和慌乱。
墨北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心疼地说道:“城儿,别怕,爹在这里。”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把兵权交出去了吗?为什么太后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墨连城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唉……”墨北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悲痛和无奈。
“城儿,我们都被骗了,太后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墨家!”
墨北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戎马一生,为大夏立下了赫赫战功,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墨连城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虽然年轻,但也明白,他们父子这次是真的陷入了绝境。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天牢中一片死寂,只有老鼠爬动的声音在回荡着,更显得阴森恐怖。平静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
此时。
墨北盘腿坐在冰冷的稻草堆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自从被裴衍设计陷害,他被关入天牢中,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究竟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又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的牢房前。
吱呀一声。
牢门被打开,一个身穿官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鸷之色的男子走了进来。
“裴衍!”
墨北咬牙切齿地瞪着来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来人正是裴衍。
他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哟,这不是我们的镇国将军和少将军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裴衍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裴衍!你这个卑鄙小人!这一切都是你陷害的,对不对?”墨连城指着裴衍的鼻子,怒声骂道。
“放肆!竟敢对裴大人无礼!”
裴衍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同时拔出腰刀,指向墨连城。
“呵,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们父子二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又能怪得了谁呢?”裴衍冷笑道。他走到墨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得意和嘲弄。
“墨连城,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斗不过我的,你偏偏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你……”墨连城气得浑身颤抖,却无言以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归顺于我,我放你们父子一马,如何?”裴衍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呸!你休想!”
墨北唾骂道,“我墨北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叛徒!还归顺你,你不就是想要虎符吗?”
“告诉你,虎符已经被我藏了起来,没有虎符,谁也无法号令墨家军,儋州依旧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