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寒冬红梅恣意绽放着,红梅映雪,美不胜收。
屋内红泥小炉中,炉火熊熊,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四人围炉而坐,炉上正煮着一壶热茶,香气四溢。
江执手中拿着茶夹手法娴熟地清洗着杯子,姿态懒散闲适,举手投足间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严旭一时兴起,吟诵:“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说着这个饮一杯,我想起去年酿的海棠花酿,爷爷去给你们取来尝尝。”江竟天忽然想起这事,就要起身去取酒。
江执眼底泛着无奈笑意提醒道:“我们都还没成年呢,爷爷。”
江竟天摆了摆手,“那有什么,新年一过你们就都是十八岁了,咱按年份算,月份那点数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哈,爷爷说的对。”早就想尝一尝酒味儿的严旭连连点头赞同道。
江执只好把目光看向另一侧没说话的女生身上,希望她能阻止一下。
然而,池挽粲然一笑,“其实我十岁的时候就喝过米酒。”
江执语塞,“......”
严旭十分惊讶地看着她,眼里都是羡艳,“不是吧,池小挽,你还真是不可貌相啊?”
江竟天大笑,对着想要阻止的江执道,“三比一,你反对无效。等着,爷爷去给你们拿,我尝过,那酒度数不高。”
说着,只见拿着拐的老爷子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严旭这才后知后觉,问:“不会是爷爷自己嘴馋,拿我们当借口吧?”
江执瞟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严旭干笑了两声,别过头。
“偶尔喝点也没什么大碍,今天难得除夕,等会儿我们看着点爷爷就是了。”池挽没多想,她接过对面江执递过来的热茶。就听到他声音清冽的就像那干净的冰雪般,叮咛道:“你也不许贪杯。”
“......知道。”池挽闷声应道。她确实说着也有点馋,她还没喝过花酿呢,听着就觉得是个很美的东西。
很快,老爷子就抱着一小坛子酒回来,手里还拿着四个饮酒用的小杯子,晶莹透亮。
严旭看到脸上迎上前去接过酒坛,忍不住地低头闻了闻,大声道:“好香啊。”
池挽听着淹了咽唾沫,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呵......”专心折腾着茶杯的男生看到,喉间一道轻笑声不禁溢出。
严旭抱着酒坛,迫不及待地打开,顿时茶室内酒香四溢,隐约能够闻到淡淡的海棠花香,他抱着坛子给四个小杯子倒满,橘黄色的酒液倒在琉璃杯中,颜色煞是好看。
池挽拿着酒杯欣赏着,又将酒杯凑近鼻子闻了闻,一副满足的样子。
“唔,好喝,有点甜甜的滑滑的。不是说酒会很辣很涩的吗?”严旭一小杯下肚,又抱起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