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楼梯间对面而立的程识和李斌不约而同朝一个方向偏了偏头,而后又转回来彼此对视一眼。
李斌若有所思,“太太看着瘦,手上还怪有劲的。”
程识认同地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什么,按住乱跳的太阳穴,“你快闭嘴吧。”
李斌低下头转过了身。
“鹿见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病房里,江稚鱼咬牙望着鹿见深,胸口一起一伏,一张脸红得几乎滴血。
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气得。
她都已经这样知情识趣,低三下四了,他到底还想要她怎么样!
她一步步退让,把自己放在被他挑选的位置,容着他纠结犹豫权衡利弊。
她早已经没了自尊,放弃了自我。
到了现在,她输的一败涂地,连叫她主动离开的体面也要剥夺吗?
江稚鱼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低吼的声音也是颤的。
“鹿见深,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鹿见深缓缓转回头,低头看着她。
他的黑眸变得幽深而平静,仿佛方才那些张炽的愤怒和戾气都是错觉。
他抬手摸了下被打的麻木了的那半边脸,居然笑了下,“江稚鱼,我不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但人要是犯了我......”
他顿住,又笑了下,寒意森森,而后伸手扣住她下巴,“好聚好散?你做梦呢。”
没人可以这么玩弄他还能全身而退。
哪怕是她江稚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