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很无情地一口拒绝了他,“不去,我明天要飞蒙特勒看泡泡,别耽误我睡觉。”
池砚舟骂了句“狗东西”,鹿见深直接把电话给他撂了。
第二天一早,鹿家老宅里,鹿见深收拾好下楼,就见鹿见风拉着只大行李箱站在客厅中心,一边愉快地哼着小调,一边低头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
他语音不全,调子拐得九曲十八弯。
唐婉宁受不了,拿了只小笼包堵住他的嘴,“你先吃饭,时间还早着呢,吃完饭再去机场也不迟。”
鹿见深整理着袖口走过去,问他:“真不跟我一起去蒙特勒看泡泡?”
鹿见风抬头翻他一眼,“等你走了我就去。”
他当然要先去巴黎找江稚鱼。
那幅画是从巴黎寄过来的,虽然寄信的是那个白越,但江稚鱼应该就在巴黎。
虽然离婚律师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但鹿见风想着,他是他,他哥是他哥,江小鱼肯定不会把他哥的错连坐到他头上。
鹿见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去餐厅,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他现在的生活,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工作,除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管多少工作都填不满,其它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吃完早餐,唐婉宁强硬地镇压了鹿见风不满的抗议,安排兄弟俩乘坐同一辆车去了机场。虽然江稚鱼还好好的活着,但鹿见风心里对鹿见深这个亲大哥的怨恨,半点儿没消。
车上,鹿见风尽量坐在离鹿见深最远的车门边,戴着耳机听他的音乐,兄弟两人一路上愣是一个字没说。
在机场分道扬镳的时候,鹿见深喊住鹿见风,微拧着眉头沉吟一瞬说:“要是真能见到你嫂子,就留在那里多陪她几天吧。”
“还用得着你说!”鹿见风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鹿见深看着他转身迫切离开的身影,勾唇无奈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