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周彦西收了手机,转身往回走。
花园小径边的休息长椅上,江稚鱼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个画架。
此刻,她手里正捏着只碳素笔,在画架上铺排线条。
碳芯摩擦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海、公路、房子,近处的草地,草地上的人很快在画纸上成形。
周彦西走回去的时候,江稚鱼一幅有些潦草的写生刚好完成。
她习惯性地在右下端签上名字:Felchazo。
时至今日,Felchazo这个名字简直不要太值钱。
这半年,因为有人在市面上四处重金收购Felchazo的作品,直接把她的画炒了起来。
现在,她一幅画的市值相比较以前,涨了至少三倍不止。
“师哥。”
江稚鱼听见脚步声,回头朝周彦西看去,当即扬起唇角,朝他笑了笑。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亮,照在她的恬静的脸上,显出一种别样的光辉。
周彦西看着她,手指轻轻搓了下。
他来到江稚鱼的身边坐下,想了想,还是跟她直接说:“鹿见深来了,要见泡泡。”江稚鱼闻言,脸上的笑缓缓的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她回过头,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平静地说:“他是泡泡的爸爸,总是躲不开的。”
江稚鱼没打算让泡泡不认他。
鹿家也不止有他,还有唐婉宁鹿存之和鹿见风,无论是怎么样,他们一直是她的亲人。
“那你呢?”周彦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问,“你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等我能心平气和看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