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道:“我会调查清楚的。”陈立又问那个队长:“这个店的吴老板向你们告了我们的密
吗?”
王队长答道;“没有,我还以为他跟你们是一伙的呢?”
陈立道:“既然吴老板没害我们,那就把吴老板放了。”吴老
板连声道:“谢谢长官,谢谢王队长。”
一个计划在陈立心中形成。
陈立命队员把这两拨人分别关在两人房间,对他们道:“我现在就去枫树垸调查,如果你们没有杀过人,我回来就放你们。随后对袁成华道;“我带一,二两个小队去枫树垸,你带五,六,七三个小队守好这里。我们的包裹全部放在房间,你们一定要看好。”说罢叫一二小队集合,刚好四十人,叫姓王的在前面带路,负责叫开大门。距离很近,半个小时就到了。高扬带着两个保镖正在等好消息呢。王队长一叫,大门就打开了,高扬带着两个保镖迎了出来,口里问道:“那些赤匪都杀光了吗?”陈全从后面闪身而出,两个保镖正要拔枪,陈全扣动扳机,一梭子把三人的胸部打得满是血窟窿,死得不能再死,那个王队长也吓傻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陈立也不去管他。从高扬腰间拿下钥匙,找到他的卧室,床上还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陈立吼一声出去,女人抱起衣服就往外跑。陈立打开套间的门,点亮灯,里面有四个柜子,陈立全部打开,四个柜子的下层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大洋,上层和中层除契约,账册外还有金条金砖,古董玉器。和金银杯盘及首饰,陈立叫队员找来扁担箩筐,大家轻车熟路,知道装多少,大洋装了七挑,二万多元,金砖金条用床单包好,共有五拾多斤,由陈全背着,古董玉器,金银杯盘,首饰等装了三担。把里面的全部契约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大家挑起东西准备撤退,见王队长还傻呼呼的站在大厅,陈立对他道:“你带路有功,快到里面房间去吧,所有东西任由
你拿。”王队长这才醒过神来。
回到店里,吴老板还在等他们。陈立叫把三担古董玉器等全交给吴老板,另再给两担大洋。把个吴老板高兴得快要脑中风了。陈立对吴老板道:“你明天派人去一下,把里面再清查一次,把长工组织起来,成立农会管理那个大院,吴老板连连点头。陈立叫吴老板代为保管好缴获的枪支弹药。
陈立叫把那些人带到大厅,对他们道:“据初步调查,你们没有血债,所以我不杀你们,但你们从此以后不准欺压百姓,不准与游击队为敌,否则就是高扬和他两个保镖的下场。你们记得吗?众人高喊:“记得!”陈立道:“现在你们可以走
了。几十人如蒙大赦,立即走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吴老板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大家吃好早餐,装上馒头,背上包裹,另外还有五人要挑着大洋,辞别吴老
板,一路高歌向前。
吴老板送走了六大队,回到店里,仔细查看了那三担古董玉器,发现里面有几样东西真是价值连城,不由心中大喜,仅一件就可值几万大洋,这三担东西如果全部变现,不少于三十万大洋,从价值上来讲,六大队是把大大头给他了。他连忙提笔给鄂东特委写报告,要求特委派人派武装力量把这批宝物押回特委。在信中他高度的赞扬了六大队。
黄琬,静安,金婵,陈英四人步行到钟家寨,哨兵见是黄先生几人到,急忙上前迎接,黄琬道:“我们马上就走,你去把马牵过来吧。”不一会哨兵赶着马车出来,枣红马见主人来了,不停的撒着欢,精神头十足。几人上车,陈英赶车,不需要扬鞭,枣红马轻快的小跑起来了。午饭时进入罗田县城。徐掌柜忙叫厨房加两个菜,几人吃罢午饭,就准备起程,徐掌柜拿出五百大洋要上交,黄琬道:“先放你这里,等凑齐一千大洋后你再换成金条,这样就好带些。”徐掌柜
表示听黄先生的。
下午二点左右,马车路过但店镇,但前面围满了人,马车无法通过,人群里面吵吵闹闹的,英子站在马车上往里看,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躺在地上口鼻流血一个少女扒在老者身上放声大哭,口里喊着:“爷爷,你不能死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在旁边骂骂咧咧的道:“老不死的,敢拨我的面子我就要你死!我弄死你了,谁能把我怎样。”陈英看明白,肺都气炸了。说道:“师叔,你照看了一下车,我去看一下。”静安早已下车,把一切问得清清楚楚,拦住陈英道:“不要急,让他多话几个时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她安葬老人。”静安,陈英挤进人群,对跪在老人身边的女孩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别哭了,现在安葬你爷爷要紧。”女孩子止住哭声,说道;“谢谢师傅,可是我身上只有几张毛票,哪有钱为爷爷买棺材呀。”说罢又哭。静安道:“此事姑娘别急,贫尼为你作主。”说罢站起身来,对四周围观的人道:“贫尼出钱。有哪位积得行善的施主愿意出力的帮忙买口好棺材,安葬这位老者好吗?”这时一个中年人站出来道:“我愿意。”接着有好几个人站出来说愿意。那个首先站出来的人道:“大师,买一口上好的棺材要两块大洋,总要给死者做身寿衣,烧些纸钱吧,总共要三块大洋。”静安道:“请问你贵姓?”那人道:“我姓丰,你叫我丰老三就行了。”静安拿出四块大洋,交给丰老三道:“丰大哥,这是四块大洋,余下一块请帮忙的大伙吃顿饭吧。”那人按过钱,给另外一个人一块大洋道:“老方,你去买寿衣和香腊纸草吧,老韩,你们几个跟我去抬棺材吧。”说着带着几人去了,围观的人散去,有一位好心的大娘拿来五尺白布盖在死者身上。姑娘连忙磕头致谢。还有好心人拿来门板,条櫈,几人合力把老人抬上门板。还有人拿来瓦块给老人枕头。不一会棺材抬来了,确实是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又有几人拿着香蜡纸草,寿衣寿鞋寿帽来了。几人摆好棺材,点上香和蜡烛,几人忙着为老人穿寿衣,一切按规矩进行,女孩披上麻袋,跪在地上不停的哭,不一会由女孩捧着老人的头,几人将老人放入棺中,钉上棺盖,由八个人抬着去往镇外公共墓地将老人安葬,姑娘一一跪谢,静安心想,这真是一帮好心的穷人。于是又拿出两块大洋给丰老三。说道:“各位都是好人,这是我代表姑娘给大家的辛苦费,大家不要推辞。”众人收下钱,告别离去。金婵道:“丰大哥,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呀?”丰老三指着前面不远的村子道:“我是丰家大塆人,最前头那栋茅草屋就是我家。”姑娘跪在静安面,哀求道:“师傅,我在这个世界已没有一个亲人了,求师傅收下我吧。”英子也在旁边道:“师傅收下她吧。”静安道:“姑娘,起来吧,我答应你。”几人回到镇上,几人心照不宣的决定在但店往下。在旅馆房间里,姑娘向静安等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世?姑娘姓蔡名竹君,河南新县大树乡人,今年十五岁。十年前,一场伤寒席卷村子,奶奶,爹,娘都被夺去了生命,爷爷和她侥幸话了下来,爷爷种着两亩薄地,勉强能维持爷孙俩的生活,可是去年一场大旱颗粒无收,一直旱到冬季也没有下一场雨,幸好爷爷拉得一手好琴,她自己也从小喜欢唱歌,她们当地的小曲她都会唱。无法在当地话下去,于是爷爷带着她出来卖唱,一路南下来到但店,刚到但店,积攒了半年的两块大洋被小偷偷走了,今天中午我和爷爷在那家饭馆卖唱,那个该死的曹公子,要我和爷爷去他家唱,我看他那邪恶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爷爷道:“这位公子,我们从不到家里卖唱。”那曹公子道:“如果我一定要你们去呢?”我爷爷道:“恕难从命。”那姓曹的大怒骂道:“老东西也不打听打听,谁敢拨我曹大宝的面子,我就要他死!”说着叫他两个奴才架起我就走,我爷爷追了出来,死死的抱住他的脚不放,这个畜牲就用另一脚使劲踢我爷爷,我爷爷倒地不起他还拿脚踩我爷爷的头,活活把我爷踩死了。”说罢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