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婵道:“还要给人家女佣发路费,这个不能忘了。”陈立道:“天快亮了,我去叫厨房做早餐,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想把子弹全部带回去,你们去多找些箱子。”女孩很快找来了十几个大箱子。陈立又叫陈家明赶快去告诉周掌柜的,马上赶大车过来装东西。
几个瑟瑟发抖的厨师见陈立这么和善,放心不少,马上动手开始做早餐。
天大亮了,陈立带几个男队员来到西院,见所有的长工都起来了,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陈立对他们道:“你们不要怕,高品斋父子全被我们抓了,那八个恶鬼也被我们处死了,那八十多个拿枪的家伙也被我们抓了,现在是你们当家做主的时候到了,你们早餐在哪里吃呀?”有一个长工道:“在这里有个伙房,可是账房还没有称出今天的米呢。”问:“你们每人一天多少米呀?”答:“一斤半米。”问吃得饱吗?”答:“吃不饱也只有这么多呀。”陈立道:“你们今天不要离开这个院子,我还有事找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以吃饱为准。走,去一个人跟我去那边找账房。”姓刘的长工道:“我跟你去。”来到大院,在前厅最旁边一间屋里找到账房,一个五十来岁的小个子男人,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陈立对他道:“西院那边从现在起,不定量,以吃饱为准,去吧,把粮食交给他们。”账房边点头边跟姓刘的长工去了。陈英带领几个慧字辈的,根据平面图上的标注,找到了所有的女佣,一共有二十七人,年龄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将她们全部叫到大饭厅坐下。陈英道:“高家父子已被我们抓了,马上要枪毙他们,那八个帮凶已处决了,八十多个持枪庄丁个个都有血债,马上也要枪毙他们,这里马上要归农会。你们的卖身契,抵债契什么的,马上要当众烧掉。你们愿意回家的我们发给路费。放你们回家,不原意回家或无家可回的可以留下听农会安排。现在愿意回家的请站起来。”说完就有二十五人站起来了,只有两个年龄最小的没站起来。陈英道:“你们等一下,我把她们路费发了再来与你俩说话。”说完,她叫两个姐妹去后面抬五百大洋过来。不一会大洋来了,她给每人发了二十块大洋。那些女佣没想到能拿到二十块大洋,一个个感动得跪地磕头。能放她们回去已是大恩,又得二十块大洋是天大的恩,怎不叫她们感动。陈英叫他们收拾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全部带走,无人敢拦她们,这群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奴隶今天终于得到解放了。
陈英转向不走的两人,问她们为什么不走,他们道;“没有家了,不知到哪里去。”一个女孩突然跪下道:“小姐姐,我跟你们去吧,请收下我吧。”另一个女孩也跪下,说了同样的要求。陈英道:“跟我们是很辛苦的,长年南征北战,东奔西跑,你们受得了吗?”两个女孩齐声道:“我们不怕吃苦,我们受得了。”陈英问左边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女孩答道:“我叫郭杏儿,十五岁。”又问右边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答道:“我叫区华贞,也是十五岁。”陈英道:“你们俩是侍候谁的?”区华贞答道:“我们俩都是侍候四小姐的,她动不动就爱打人,脾气特不好。”陈英道:“从现在起,你二人就跟着我好了,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就来。”
陈英找到师傅和师叔,把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女孩的事说了。静安道:“你做得对,我们队伍里又多了两名成员。这时开早饭了,有稀饭,油饼,包子,花生米,炒鸡蛋。陈英叫区华贞,郭杏儿与自己一块吃,两人不敢。陈英命令她们坐下来,加上慧字辈的都鼓励她们,才敢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