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跑堂的过来收拾碗筷时,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只见尤达成二人的姿势有些可笑,手里筷子夹着烧麦,人却一动也不动,等跑堂的将碗筷送到里间再回来看时,二人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有些奇怪,这二人中邪了,他忙去告诉老板,老板过来一看也觉两人样子好笑,再仔细一看,二人眼睛也不眨一下,老板觉得不正常,围着二人转了一圈这才发现男的太阳穴有一个洞,还有血,只是没有流出来,老板吓得浑身发抖,在自己店里死人了,这可是大事,他急忙亲自跑到警局报案,警局当即派了四名警察过来,知道这两人身份不简单,老板记起门口还有两名保镖,警察到门口看到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着,动也不动。警察问道:“嗨,你的老板被人杀了你们怎么不管呀。”两个保镖还是一动不动。警察一摸鼻下,还有气呀,为什么不能动呀,警察推了他一下,一个保镖倒地,可能是把穴位摔开了,他自己爬起来道:“谢谢你。”他将另一个同伴也推倒,不一会这个同伴也自己爬起来了。警察问:“是谁把们弄成这样的?”二人同时摇头说不知道。二个保镖急忙进屋,探尤达成鼻息,死了,再去推那个女的,推了几下那女的总算能动了,可是己成了哑巴,口里哇哦哇哦不知说些什么。两个保镖自知事情重大,急忙去报告师部,肖师长听后暴跳如雷,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立即通知全城戒严,城门关闭。此时,陈英她们已离城三十里了。肖师长亲自带一班人来早餐店审案,把老板,厨师,跑堂的全部抓起来。跑堂的仔细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最后重点落在两个十五六岁,长得十分漂亮的小女孩身上。两个保镖也证实,他们送尤达成二人来吃早餐时,特地看了一下餐厅里,确实只有两个女孩子在吃早餐。因为大部分是拿了早餐就走,所以店堂里坐下吃的人不多。肖师长见此事确实与店里无关,只好将人放了。肖师长问跑堂的:“如果抓到那两名女孩子你能认出来吗?”跑堂的道:“我肯定能认出来。”肖师长命令全城搜捕十五岁到十八岁的漂亮女孩长,带到师部关押,然后叫跪堂的过来认,结果
当然一无所获。
陈英她们到了蕲春,顺便到几个店看了一下,生意都不错。当铺的郑掌柜的说有几件宝物要拿去香港拍卖,需要静远大师一起去才有保障。陈英道:“我师伯就住在李宅,你直按跟他说吧,他会去的。”郑有志壮着胆子找到静远,说明来意,静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陈英几人在蕲春住了一晚,第二天带上商氏和红红往回走,路过彭思镇,陈英叫商氏指路去她家看看老人家。她家离镇里也就二里路,不一刻,到了她家,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伯正坐在门前搓草绳,红红急忙跑过去抱着老人的胳膊道:“爷爷,你怎么又干活呀,你病才好一点呢?”老伯疼爱的摸着红红的头道:“爷爷病全好了,乖孙女不要担心爷爷。”商氏上前道:“爹,这是游击队六大队的陈大队长,她们和家根是一路人,我和红红差点被彭百琴抓去了,是她们救了我和红红。”老人家万万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六大队的大队长就站在自己面前,还是个小姑娘,连忙作揖致谢。陈英道:“老伯。快别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接着又道:“姐姐和红红在这里很危险,我们决定把她娘俩带走妥善安排,这有二十块大洋,你老留下,干不动活就不要干了,这些钱够你生活几年的,我会经常带姐姐和红红来看您的。”老人捧着钱己是老泪纵横,忙道:“这钱我不能要,你们同我儿子是一路人,我没本事帮你们,怎么还能要你们钱呢?”说着要将钱退还给陈英。陈英道:“照顾和帮助红军家属是我们游击队的义务,这钱不是我的,是我代表家根大哥哥孝敬您老人家的。”老人家流着泪点头答应了。临走时拉着孙女的手,万分不舍的道:“红红,记得回来看爷爷呀。”红红也泣不成声的点头答应。
几人回到大院,陈英将过程向黄琬作了汇报,最后将商氏母亲的情况也说了,当陈英提到商氏的男人叫彭家根,是红军时,黄琬道:“我认识彭家根,快带我去见商氏。”陈英叫来商氏母女,黄琬问道:“你男人是叫彭家根,是蕲春人?”商氏道:“是的。”黄琬道:“彭家根同志右手臂有一块紫色胎记是不是?”商氏见他说出自己丈夫的胎记,连忙道:“是的是的,你见过他吗?他在哪?现在还好吗?”黄琬见她一连串的提问,笑着道:“我是一九二七年二月在汉口学习识彭家根同志,我们很谈得来,成为了好同志好兄弟,四,一二事件后我分到了鄂东特委,他去了四方面军,现在起码是营长,他们现在川北一带活动,等胜利后他会回来看你们的。”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丈夫的消息,她心中无比高兴。
黄琬,陈英去特委,向苏维汇报了已除掉叛徒尤成达的情况,受到苏维的大力表扬。苏维笑着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你们六大队干不成的事情,你们可以虎口拔牙,龙背抽筋,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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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感到骄傲。”
为了让商氏母女过上安宁的生活,黄琬决定还是要她母女俩去清风庵。到了清风庵后,大家对她可客气了,慧字辈的都随着陈英叫她姐,红红到了清风庵后,看到那种习武的氛围,就缠着陈英教她学本事,陈英想叫他拜静安为师,静安道:“你是她小姨,我收她不是乱了辈分,还是你收他吧,我从旁指点就行。”结果陈英叫慧仁收红红为徒,红红成了清风庵第四代大弟子。红红有一股像陈英那样的劲头,一天到晚苦练不停,进步神速。商氏也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她又帮厨房,又帮着种地,又帮不会针线的女孩子缝缝补补。陈英只要是外出就一定会带点零食给红红吃。
尤达成被杀,加上先前驻贾庙的二营被打残,潘守重被杀,黄冈保安团被打散,肖师长气得肝痛。他除了将广济城扰得昏天黑地外,他认定这是赤匪所为,故意与他作对,他下决心要把他管辖的范围内的赤匪肃清。通知驻各县部队,在主要路口设卡,禁止三人以上人群通行。抓紧清查各旅馆客栈。要求谢团长派一营与二营换防,他认定王家大院一定是赤匪的总窝子,一定要拿下王家大院,以泄心头之恨。一时间,一个师的人马,加上各县保安团,各乡保安队全体出动进行大搜查。闹得整个黄冈地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特委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参会的有特委各部门,鄂东纵队首长,各支队领导,黄琬,陈英列席了会议,会议是在一个院子里开的。会议争论很大,有的人认为不应该去捅马蜂窝,激怒敌人,有的人认为应适当让步。陈英很气愤,特委里面怎么有这种人,她牢牢的将这两个人的样貌记在心里。苏维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叛徒不应杀,敌人攻打六大队,六大队不应该还手,应该把大院拱手相让?不应该捣毁哨卡,任凭敌人封锁?如果不是六大队你们现在恐怕已困死在山洞里了吧?”苏维问得发言之人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苏维继续道:潘守重组织黄冈县保安团,回龙山,马曹庙,方高坪,淋山河四镇保安队共计二百八十多人,六挺机枪,二扞台铳打六大队一个小队的驻地,结果被六大队半路伏击打散了四镇保安队,打残了黄冈保安团,打死了潘守重。他潘守重挑起战争,六大队不应该应战吗。敌某师某团二营一个加强营五百多人围攻王家大院,六大队奋起反击,打死打伤敌人四百多,俘虏了一百多最后全部放还,缴获了二营的全部枪支弹药,光枪就有五百多支。如果都象六大队那样,敌人还敢嚣张吗?如果都躲在山洞里不敢迎敌,这还是人民的军队吗?还能夺取胜利吗?”有人兴奋的问:“如此说来六大队现在多八百多条枪,是不是考虑全部上交呀。”陈英忍不住道:“我们六大队早在四年前就上交了十七支,三年前又上交了一百多支,二年前又交了一百支,一年前我们上交了一百五十多支,前两天我们又上交了二百支。枪是用来打敌人的,不是用来装门面的,更不是用来吓唬老百姓。天天东躲西藏的找老百姓要吃的算什么游击队呢?连几个保安队设的关卡都不敢动要枪干什么?”那个发言人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是怎么说话的,一点教养也没有。”陈英毫不让步的道:“我说错了吗,你消灭了多少反动派,你夺了多少枪,你打了多少硬仗,我没教养,那些躲在山里不敢出来,只知道伸手向别人要东西的人才没教养!”那人怒道:“你他妈的找死,我毙了你。”陈英道:“你会开枪吗,你毙一个给我看看!”那人真的拔枪在手,打开保险,准备推弹上膛。只见人影一闪,他的手一空,枪已到了陈英手中。陈英道:“我现在怀疑你是国民党的特务,最少是混进我们队伍中的地痞流氓,党的领导没有哪个会开口骂人,耍军阀作风的!”这时有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陈英叭叭叭连响三声。三只乌鸦掉地。参会人员无不佩服这个姑娘的胆识和本领,谁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到那人面前的,二人相隔至少有十五米呀。陈英将枪丢到地上道:“别窝里横,有本事你去枪毙几个敌人、夺几支枪给我看看,你有这个本事吗,在自已人面前是老虎,在敌人面前是老鼠,真丢人。”那人己吓得脸色惨白,一声也不敢吭。陈英回到原地坐好对苏维道:“首长,对不起,我没忍住,你处分我吧。”苏维道:“等开完会再说。”陈英这一闹,几个反对声音再不敢吭声了。最后统一思想:
不能老是躲躲藏藏,有机会就要痛击敌人,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