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那么差,我们两个人看顾你,你就只顾玩就行。外面再乱,也不会冲进来杀我们。再说,表少爷买这宅子的时候不就看中你床底下有秘道吗?总不会出大事的。”
“我有点担心海棠,还有春桃秋梨她们。”
还有阿宝,在外头也不知道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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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蕖说完放下碗筷,摸到桌子上的暖炉抱在怀里,可暖炉已经不热了,手心里沁出的冷汗让暖炉丝绸套子多出了几点湿润,像是凭空出现的小花,绽放的不漂亮,毁了丝绸上的绣样,于是更心烦。王岭拿走她的暖炉,重新把碗放到她手里拢住葱白手指帮她攥紧,她不吃就斥责两声。
姜芙蕖只好吃了一口甜酥的鸡肉,咽下去缓解了饥饿,却坠的腹中难受。
沉吟片刻,陆枭道:“外面的军爷有一大半是沈惊游的人,她们待在沈府,比我们安全。现在不安全的是忠国公府。”
“……”
陆枭又给姜芙蕖盛了碗虾仁汤,“或者说皇后娘娘和李星桥。”
其他人倒没有那样危险。
因为谢无羁手上有人他是知道的。
忠国公府李家的军权有大半都让渡给了谢无羁,李星桥的大儿子没什么能耐,二儿子又远在北疆,谢渐离如果信了外头的风言风语,第一个死的就是李星桥。
皇后霍萱巧舌如簧粉饰一下,谢无羁还是太子,她还是皇后。
李星桥就不一样,风波一起,无论真相如何,必死无疑。
当夜。
姜芙蕖带着对前程的未知入睡,再也没能做出一个预知梦。
因为对她和沈惊游来说,恩怨已经了结了。
其他人的恩怨,她拆不开。
隆极殿。
谢渐离将一沓折子狠狠地扔在谢无羁脸上。都是言官扎堆呈上来的,要罢黜太子。
分量不轻的折子砸在谢无羁侧脸,他没躲,脸上瞬间蹭起一片红肿。
火辣辣的疼痛让人清醒,谢渐离的怒火却更盛。
皇帝攥着手指,下巴微抬,眼神淡漠,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无羁勾起薄唇,冷笑两声,抬手摸了摸被砸痛的脸,大发慈悲给了他回答:“儿臣冤枉。”
贺焱已经查清这件事情的始末。
谣言是从沈府传出的。
听说沈惊游查到了一封曾经被李府下人偷走的书信,结果这封信被李茂送到了言官的桌上。
李茂的动作,不是沈惊游的授意是什么?
看来姜芙蕖一出事,沈惊游就迫不及待地撕破脸。
所以他当然不能承认了。
虽然坊间流传的那封信确实是皇后霍萱很多年前亲笔写给李星桥的。
但天底下能仿冒笔迹的人多了去了。
谢无羁脊背挺直,垂眸时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再抬眸看向谢渐离,则是委屈冤枉。
“这分明就是沈氏搞出来的阴谋。父皇,您没忘他上次交三千禁卫军的事吧。”
沈惊游为了救霍瑾答应把禁卫军的控制权送回。
结果送来送去,还是送到了沈家人的手上。
不得不说对方攻于心计,一开始就不老实。谢渐离果然变了脸色,但心里的疑影仍旧在,梗在心上,浑身难受。
霍萱虽然嫁给了他,可平日里三灾两痛,一直避免同他亲近。
抢臣妻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对方哪怕后来十分恭顺,但因为一开始的强烈拒绝,也会导致谢渐离不相信霍萱可以回心转意。
复杂的心绪让他脸色憔悴,他挥挥手,“先退下。”
谢无羁起身,将奏折一封一封捡起,摆在桌面上,“父皇保重身子,千万别因为谣言而牵连母后,千错万错,都是男人们的错,跟母后又有什么相干?”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谢渐离一把将桌上的奏折全推到地下,喘着粗气指着谢无羁,但对方满脸恭敬,好似在说着一件小事。
“滚!”
天子之怒降下,任谁不避?
谢无羁却仍旧笑嘻嘻的,如对方所愿,慢悠悠地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