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装了一车厢的战利品赶着阿珍高高兴兴回村。
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马车赶快些别人都瞧不怎么清阿珍的马脸,不觉着丑,只觉着艳羡。
赶明个赶慢些,让阿珍丑死他们。
阿珍:……你礼貌吗?
刚到村口,发现村里氛围不大对劲啊,咋都嘀嘀咕咕。
隔断距离就能瞧见几个人聚拢在一起说些什么,面部表情异常之丰富,时不时还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
这一看就是有事啊,得赶紧回家,问问自家娘是啥瓜,只要不是自家的瓜都能吃。
“阿珍!我们走。”
到了家赶紧卸车,把阿珍也给解了套牵进它的豪华大马棚。
往马槽里又倒了好几斤胡萝卜,卡姿兰大马眼都亮了几分就,赶忙用嘴铲起了胡萝卜开炫,活像个推土机。
“娘!在家吗?”
没回应。
“娘,我滴娘!”还是没回应,看来又跑到张翠兰家里去了,“还真是好姐妹。”
嘴上酸溜溜,心里却是实实在在为对方高兴,有个伴儿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为了吃瓜,他是决定出去走走,去哪好些呢?
许淮和转了转眼珠子。
对了!就去村里最大的情报集散中心,肯定能听到自己的想要听的内容。
河口村靠云河边的大樟树底下,一群在洗衣服的大娘婶子叽里呱啦。
许淮和提了个大木桶在旁边不远处装着摸螺蛳,两只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
刚想细听些内容,就被一个眼尖的大娘瞥见了。
立马就收到了来自对方的问候:
“许家大郎不是捉了只大虫吗?到县里头应该卖了好些银钱吧?怎么还捡这腥不垃圾的螺蛳吃呢?”
这怎么吃到自己身上来了,还一上来就想打听卖了多少钱。
这可不能说,说多了招眼,说少人不信,得打太极。
许淮和淡笑着回道:“是卖了些钱,够一家人花用,正好买点砖瓦把房子修修,都快塌了。”
诶!就是不说卖了多少钱。
“家里养了些鸡崽子,捡些螺蛳喂喂。”
他一家三口就是他嘴里的鸡。
有机灵些的婶子立马就多问了些:“你家修房子那不得要人手呀,要不要你水根叔去帮忙?”
别的大娘婶子闻言立马反应过来:“是啊许家大郎,要不要人手过去帮忙呀。”
许淮和:……好家伙,开始让他考虑雇人了。
“不用了各位大娘婶子,我自己慢慢修修就好,家里刚好起来些,银钱多数要用来买材料和花用。
各家叔伯要是过来帮忙总不能不给开工钱,就是叔伯愿意我也没脸呐。”许淮和仍是笑嘻嘻回应,不好多得罪这些人。
众人一听这话就歇了心思,心里犯嘀咕。
还以为许家的打了大虫手头富裕呢,不想连人工都请不起,可不能让自家男人干白工。
“这样啊,那婶子就不让你水根叔去凑热闹了,没得让你为难。”
其余人纷纷应和,这事总算是揭过去了。
许淮和继续兢兢业业的摸他的螺蛳。
那么多人一起洗着衣服,不说些什么总觉得冷场,东拉一句西拉一句,许淮和吃瓜吃的很满足,摸螺蛳的手都更快了些。
原来草儿她爹居然是个耙耳朵,以前浑的时候被草儿她娘险些把鼻子都给扇歪了。
什么里正家的大儿媳是个蠢的,总爱往娘家扒拉东西。
还有更劲爆的,郑有田居然和他大儿媳妇搞到一块儿去了!
被他大儿子给打断了腿。
村东头的李老根儿和郑老四是兔儿爷,晚上在草垛子里这个那个被人给瞧见了~
……
许淮和:古代人怎么比现代人玩的还花啊!
本以为听到这就没了,刚打算洗把脚走人,就听到不知哪个婶子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吧?那谁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