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恍惚中回过神,暗道自己表现得太过异样,立马扯出个笑:
“娘,咋啦?”
“没啥事,就是你该去做饭了,弟弟妹妹们都饿了。”
她最饿。许淮和:……好了,不用多想了,他就是这个家的做饭婆,呜呜~
“阿平!过来和我学做饭,不然你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这天晚上,许家照旧像往常一般。
孙家~
王氏迟迟没等到归家的二儿子,只以为他是怕挨打又跑去了镇上鬼混。
以前也有过,最久的时候三天都没回家,混迹在镇上的赌坊里又或者是和狐朋狗友玩乐去了。
只是不同以往,王氏心里突突直跳,总觉着儿子出了啥事。
想着叫大儿子上山去瞧瞧,可天黑了山里头危险不说。
大儿子也是个懒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担忧,希望二儿子没出啥事。
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说儿子去镇上耍闹,可足足过了五天,二儿子仍没归家。
王氏这才确定她家二郎是真的出了事。
报了里正,纠集了村里好些汉子连着上山找了两三天。
别说是孙家陷阱位置,就是深山都去了好几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最后还报了官,衙役也来过几趟,找了几次没找着人也就放下没管了。
王氏彻底绝望,整天在家里哭天抹泪。
孙家其余众人却是漠不关心。尤其是孙文,先前卖猪得来的近三两银子王氏还说要用来给孙武说亲。
这下好了,再不用出这份钱。
三弟还小着呢,这钱可不就落到自己头上花用了嘛。
就算是将来分家也能多分得些东西,他巴不得多死几个弟弟。
孙家所有人,包括王氏都没想到孙武是被许淮和给了结的,只以为是在山上遇见了大虫。
毕竟许淮和曾经就在这座山上猎得过一只。
孙武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的一生,也算是赎了原主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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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熊在自家院子里砍柴,备好过冬。
张翠兰带着郑小圆在堂屋前正用盐抹着盆里放着的好些猪肉,准备做些熏腊肉。
倒不是用来自家吃,盐和肉都金贵,她家是舍不得这般大手大脚。
只是镇上和县里头的老爷们喜好这一口,逢年过节走亲戚都会用作送礼。
她家做来卖,也算是个进项。
“娘,这孙二郎真没了?”
一旁只穿着件薄袄的郑大熊用袖口大喇喇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接话道:
“那不咋地,这般久都没见着人。
我看啊,就跟里正说的那般,定是叫大虫叼了过冬去了。”郑小圆却不认同:
“都没见着尸体呢,再说了,被大虫叼去也会留些许血痕啥的,咋能啥都没找着呢。”
不得不说,村里这么多人,只有郑小圆想到了这层。
郑大熊这会儿没话讲了,他觉得自家大妹说的还挺在理。
张翠兰浑不在意道:“管他呢,跟咱又无甚关系,左右没的是个坏种,是好事哩~”
她可是厌极了孙家人,大的偷人,小的偷鸡。
以前下地的时候,孙兴旺看她是个寡妇,趁着没人摸她。
还说要同她好,直接被她两个大耳刮子给扇了回去。
要不是这世道对女子名节要求极为严苛,害怕老屋那几个老东西闹幺蛾子苦了自己三个孩子,她早把人告到县衙去了。
天晓得,她知道孙兴旺要被砍头的时候差点高兴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