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都不缺爱吃瓜的人类,尤其此案还涉及到县城中最有名气的两家酒楼。
围观者更是众多。
“这审的什么事儿啊,来看的人怎么这般多?”
“你竟还不知,告示上不都写了吗。
淌平轩的东家状告自家厨子违反契约将自家菜谱卖给了醉香楼。”
“哦豁?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眼红人家生意不成就私底下使些手段,这种事多了去了。”
“这许东家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伙计。”
……
“堂下原告所诉何事啊~”
林县尉照例问了这么一句,官腔十足。
许淮和上前站定,拱手回话:
“草民许淮和,乃淌平轩酒楼东家,状告前酒楼厨子张大成违背契约。
将酒楼自创菜谱共计八道作价四百两卖与醉香楼。”一听这番陈词,底下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啧啧!八道菜谱,这伙计够狠的,冲着掘人淌平轩根基去的吧。”
“竟卖了四百两!这辈子怕是都不用在做活了吧,可以躺家里一辈子。”
“怪不得敢做下这等事。”
“我也想躺一辈子。”
林县尉拍了拍惊堂木,开始控场:
“肃静!”
“被告张大成可有话说?”
原本站着的张大成一听问话,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大声喊冤:
“草民冤枉啊~”
“草民数月前被歹人殴打至右腿残疾,许东家见此便将我赶出了酒楼,自那以后就不曾再有过照面。”
“实在不知为何今日会将草民告至这公堂之上,还污蔑草民出卖酒楼菜谱。”
一时间竟是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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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的风向瞬间转了个向。
“啊?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见人残疾了便赶出酒楼,这也太过不近人情了。”
“果然,我等皆为这些有钱人的牛马,是死是活又有何重要呢。”
“那换做你,你会找一个瘸腿伙计?”“应该不会~”
“……”
林县尉看向沈掌柜,继续发问:
“沈掌柜,你可有出资向被告张大成购买淌平轩的菜谱?”
沈掌柜挺着个硕大的啤酒肚上前回话:
“草民在今日之前,并不识得这张大成,更何论向他购买菜谱了。
许东家所言俱是污蔑之词,大人万万不可相信呐。”
林县尉的视线转向许淮和:
“许淮和,被告张大成以及醉香楼的沈掌柜对你所诉之事皆不予承认。
你可有其他证据进行佐证?”
“草民有此二人拟定的契书一份。
其上言明张大成以四百两价格将淌平轩自有菜谱卖与醉香楼,并清楚的记录了是哪八道菜。”
“另有一份淌平轩与被告张大成所签订的用工契约一份。
言明如若其私自将菜谱转卖他人,则需赔偿淌平轩现银两万两。”
说着,许淮和还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份契约都交于一旁的衙役代为呈至林县尉面前。
张大成闻言,惊吓的瘫软在地,八分演戏,两分担忧。
担忧的是沈掌柜那边事没办好。沈掌柜就镇定多了,只小心盯着堂上坐着的林县尉,等待其发话。
从古至今,就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行不通,那便是给的不够。
以他对林县尉此人的了解,只要花了钱,不出意外就一定可以报平安。
况且他与林县尉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
就在林县尉拿起其中一份契书之时,突然手滑,契书就这么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