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还能看不出他拿点儿小心思?好笑又不好说出来,“知道啦!你回去吧。”
简洵夜又派了两个金羽军跟在叶千玲身后,才算是放心了,“你去吧。”
简洵夜一走,叶千玲就回身对那两个金羽军道,“你们到别处去待命吧。”
两人哪里敢,全都对着叶千玲拱手,“王妃,您可别任性了,上回您在宫里丢了,可把我们都找得魂儿都飞了。这一回,说什么属下也不能听您的了,属下们得紧紧地跟在您的身后,您往哪儿去,属下就跟到哪里!要是再出一点疏忽,王爷只怕就要扒了属下们的皮了!”
见小侍卫说得可怜见的,叶千玲也不好意思下狠劲赶他们了,只好道,“你们远远地跟着我!最好不要现身。等我到了凤仪殿,你们就得给我守在门外,不许进去了,我和娘娘有体己话要说。”
侍卫笑道,“我们的轻功都是王爷亲自指点的,这个倒不难。”
叶千玲这才往御花园走去——本来并不顺路的,但是怎么能辜负简洵夜的一番好意呢?还是得去摘一把白蔷薇送给柔妃的。
叶千玲好容易找到了蔷薇圃,发现一个别致的篱笆架子上的花儿开得最是烂漫,便走到篱笆架子边却摘。
那两个小侍卫,也确实遵守诺言,也不知躲在哪里了,叶千玲乐得自在,一边采花,一边都快哼起小曲儿了。
刚拎好嗓子,还没出声而呢,却听到篱笆的另一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对男女紧张的声音。
“三殿下,您不能这样对婉玲啊!婉玲的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骨血!”
叶千玲浑身一震。
叶婉玲,简暮云!
也难怪,叶婉玲的身孕已经快三个月了,马上就要显怀了,若再不把婚事定下来,便瞒不住了!
简暮云却扶住了叶婉玲的双肩,柔声劝慰道,“婉妹,本王已经跟太妃磨破了嘴皮子,可是她老人家怎么也不肯同意啊,她还说,你若是清清白白的,倒还有商量,若是这么带着身孕嫁给本王,到生的那一日,终究还是瞒不过去,提前几个月把孩子养下来,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孩子是在婚前就怀下的,到时候,皇家的颜面和叶府的脸面,全都不保啊!”
简暮云哪里知道,叶婉玲因为用香勾引他,母体早就亏损了,这孩子只是她用来逼嫁的工具,根本不可能怀到生那一天!
叶婉玲捂着脸嘤嘤哭泣,“三郎,当初婉玲不肯越礼,可是您千求万祷的哄着我做下了错事的,如今孩子怀在了婉玲的肚子里,婉玲已经柔肠百转,可您却能不当一回事吗?三郎,你好狠的心啊!若是再不能给婉玲一个交代,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瞒您说,我今日便袖了一把利刃在手上,您若再不给我一个明白,我就当众死在武皇面前!您大可以试试,是把我逼死在众臣面前比较丢面子,还是婚后提前几个月生下了孩子比较丢面子!”
呵呵,深居简出这么久,原来是在憋大招呢!
看来这叶婉玲今儿个不逼得简暮云当众求婚,是绝不会罢休的。
简暮云也没料到从前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如今竟也变得这么可怕,急得焦头烂额,“婉儿,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儿!”
叶婉玲冷冷的看着简暮云,“三郎,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是太妃把我逼得没有活路了,我自然不会给她好过!”
简暮云正搜肠刮肚的想着该怎么把叶婉玲安抚下来呢,突然走过来两个孔武有力的老嬷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一边的把她架住了!
叶婉玲只顾着和简暮云纠缠,哪里注意到身后有人偷袭。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其中一个嬷嬷死死的捂住了嘴。叶千玲见有人来,连忙将身子往花丛中又隐了隐,确定不会被人看到,才又透过那篱笆孔缝看过去。
她认出来这两个老嬷嬷乃是庄德太妃身边用老了的两个嬷嬷。
庄德太妃也来了?
正疑惑之间,果见一道暗红的身影走了过来!
庄德太妃,今日穿的,便是暗红绣云纹的锦袍。
庄德太妃一向都是以慈眉善目的省事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就算出现了,也大多就当个吉祥物,一般事情,连插嘴都懒得插的,正因为如此,才能尊享太妃的待遇至今。
大月后宫里又没有太后,她只要这么一直当个慈眉善目的吉祥物,就可以实际享有太后的待遇直到善终。
你说她有手段,似乎搭不上边儿,你说她没手段,她又是如何在昏聩的先帝手下熬到改朝换代,又如何在皇子夺嫡之战中明哲保身的?
此刻她的出现,篱笆那边的叶婉玲还没察觉到什么,还以为能借此机会直面太妃,用自己的威胁说动她同意婚事;可隐藏在篱笆这边的叶千玲,却嗅到了一丝嗜血的气味!
如太妃这种人,要么就是蛰伏数十年不出手,一出手,便不可能留下活口!
否则,见过她手段的人喧嚷了出去,她怎么一直保持这种慈蔼的形象呢?
果然,叶婉玲见到了太妃,拼命的在两个嬷嬷手上挣扎着,像头疯牛一般。
太妃笑了笑,还是慈眉善目的,只是眼底的杀意越发浓烈了,“你保证不嚷嚷,本宫就叫嬷嬷们松开你。”
“呜呜~~”叶婉玲点了点头。
太妃朝两个嬷嬷使了使眼色,嬷嬷们松开了叶婉玲的嘴。
“太妃,婉玲知道您疼爱三郎,可婉玲腹中,已经有了三郎的骨血,就请您成全三郎和婉玲吧!您既然疼三郎,一定也是疼三郎的孩子的吧!”
“三郎?”太妃挑了挑眉,眼中净是不屑,弯腰捏住叶婉玲的下巴,“你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狐媚了本宫的云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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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不分章了哈,两章做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