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刚回到皇宫,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庸迎上来:“参见陛下!”
叫人送林姝回坤和宫休息,楚逸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魏庸躬身道:“流苏宫的物件变卖后,筹集银子三百万两。”
楚逸停下脚步,夏紫月极尽铺张,很多东西不翼而飞,能有三百万两也在情理之中。
“督促百官归还国库欠款,那些大臣反应如何?”
魏庸叹了口气:“老奴正要说这事,各位大人以没钱为由,闹了半晌,此刻正在金銮殿前等候陛下指示。”
自古都是钱好借难还。
楚逸没想到他的大臣,因为让归还国库银子,玩起抗议示威了。
“谁人带头?”
“户部尚书李迪!”魏庸回道。
楚逸眉头皱紧,马上又舒缓开来。
那个厚脸皮的李迪,真会往枪口上撞。
“可有弹劾李迪的奏章?”
魏庸隐隐注意到了楚逸的杀气,他也不愧“内相”的称呼,早上传完圣旨后,已经安排保皇秘卫着手准备,恭敬递上个几个折子。
“陛下,老奴亲自查验过,事实确凿。”
楚逸翻看奏折,杀气已经不掩饰了。
“朕去会会他们……”
“陛下驾到!”一声唱号,惊得金銮殿外众臣慌忙跑出阴凉,跪在太阳下。
楚逸暗自鄙夷,想赖账都没有诚意,也对,这些人本来就没什么骨气,等寻到合适的人选全都换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迪领着众臣带着哭腔拜见。
楚逸冷冷的盯着他们,久久不开口,先给他们点心理震慑。
毒辣的太阳照射,被惯坏了的官员们,很快受不了,个个汗流浃背。
楚逸并不招呼众人进殿议事,就在太阳底下问起话:“朕听说你们快活不下去了,欠了国库的银子都还不了?”
那李迪又干嚎起来:“请陛下收回成命。老臣为官清廉,做官四十年,没米没柴,已经揭不开锅了,不得已才从国库借钱,实在还不起啊。”
众人跟着叫嚷:“请陛下体恤臣等生活困顿……”
楚逸在金銮殿屋檐下来回踱步,装模作样道:“国家要打仗,没银子就保证不了前线供给,这可如何是好?”
百官沉默。
李迪颤巍巍上前一步:“依老臣之见,还是请夏左相重回朝堂,全力执掌与天狼和亲的大事,罢兵言和。”
又提夏正章,还要和亲言和?
楚逸直冷笑,你们欠着国库银子,玩得花里胡哨,国家需要用钱的时候,一个个哭穷,倒是理直气壮了。
“已经定下来的事,不要再提。李尚书,朕很想知道,你家的锅是金子做的,还是珍珠玛瑙?需要你用国库五百万两银子才能揭开?”
不少臣子听了直打晃,那可是五百万两?他们借几千两都提心吊胆。到底是户部尚书,管财政税收的,手一伸就是大把银子。
李迪却是哭诉:“陛下别拿老臣取笑了,老臣家中只能吃糠咽菜。”
“是吗?”楚逸似笑非笑:“五百万两?还只够吃糠咽菜?朕今天和皇贵妃出了趟宫,有人自称是你府上的管家,要抢皇贵妃回去当奶婢。你能不能告诉朕,奶婢是什么?需要花费多少?”李迪惊得差点栽倒。
他家的奶婢都是头胎女子,人参鹿茸养着,专门提供奶水。
该死的管家,怎么这么不长眼,抢到皇贵妃头上去了?
陛下也是,闲着没事,出什么宫啊?
这事情,主打一个不认账。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恪尽职守,清贫廉洁,连家奴也没有,肯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知道他私下里做派的同僚们,大夏天的冒冷汗,跟着他倒了八辈子霉了,那么大的数额,扯谎都没法圆,怪不得他带头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