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洞悉了我们的计划，是谁泄露的？”菲利斯问着另一个问题。
虽然他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回答。
莱伊：啊呀，是你自己呀。
但他就是这么看着菲利斯，装傻中。
“你们居然敢租罗曼克酒店。”菲利斯又道。
“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入。”
“我要说租这里是个意外你信吗？我也没想到你们在这里，不是都住威盾酒店了吗？”莱伊用无辜单纯的眼神道。
“我们攻击威盾酒店，但谁知道你们住罗曼克。”
“攻击威盾不过是一个幌子，用来迷惑我的。”菲利斯说。
莱伊给他一个称赞的眼神，看来反应过来了啊。
“是谁，泄露的计划。”菲利斯再次问。
“肯定不可能告诉你。”莱伊道。
“不过我也就是知道你们住这里而已，三楼可是戒备森严，排水管道都堵上了。”
“我们没想着这么快杀克什的，只能说他活该，居然下一楼去泡温泉。”
菲利斯看着他没说话，确实是这样，如果克什没有私自行动，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军部高层里面据我所知没人是站在兽人那方的。”菲利斯道。
所以他想不出是谁泄露机密。
莱伊看着他，露出一抹微笑。“那万一，是你们内部相斗呢？”
“我们是工具，真正想让克什死的，可是你们人类自己啊。”
这话让菲利斯骤然一顿，瞳孔收缩。
内部斗争，党派竞争，有人要克什死。
“我就点到为止，反正大家各取所需。”莱伊轻飘飘的又道。
颠倒是非的感觉真是好爽，他真是佩服自己的反应力和口才。
“不可能。”菲利斯沉声道。
“他们能给你们什么好处？”
“和你那会跟我谈判的内容一样啊，兽人立法。”莱伊说。
菲利斯闻言抿唇，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这么说了，尽管他们使用利益互换。
“你信他们？你的警惕呢？”菲利斯道。
“当然不信。”莱伊耸肩。
“不过他让我们杀的本来也是我们想杀的，他不履行诺言，我们会公开证据并反杀。”
这听着是很合理的买卖，确实兽人本来就是要杀那些高官富商的。
忽悠完了，莱伊继续撸狗，同时眼角余光观察菲利斯的反应。
对方盯着他，深思中，他对于这效果十分满意。
反正菲利斯揪不出是谁泄露的秘密，加上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真相妥妥的。厂棚安静，雨声啪嗒。
菲利斯打开光脑将高层任务都给梳理了一遍，筛选“嫌疑人”，就这么到了凌晨四点。
看着还有两三小时就天亮了，菲利斯没有其他头绪，于是关了光脑。
看着床边侧躺睡着的人，他过去探对方的额头，稍微不烫了，不知不觉他也已经熬了一宿。
简易的厂棚只有一张木板床，且床板看着只有一米二宽。
菲利斯在趴桌子上眯会跟挤在床上睡会，还是选择了后者。
猫瘦，侧躺着根本不占地方，何况睡一块他能抓着手铐，谨防对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