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葭葭被捆的手脚酸麻,身上挨的一鞭子还火辣辣的疼,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好像一种奇怪的欲望正从下腹向上蔓延。
身上又热又痒,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正在将她的意识一点点吞没。
这是她听到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爷,您这边儿请,里面这位姑娘是新来的,细皮嫩肉,您可得疼惜着点儿,若是再弄伤可就不好了……”
“得了于妈妈,我哪次来,你不说是新来的姑娘?好了好了,你快去招待别人吧,小爷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说话间,掩着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肥胖矮短的身影晃了进来。一双眼睛精光乍现,搓着手靠近廉葭葭,“哟,今儿于妈还真没骗我,姿色不错,面生的紧!”
说着便欺身上来。
廉葭葭恍惚中看到一张臭嘴靠近自己,挣扎着斥道:“滚开,别碰我!”
可话一出口,却是绵软无力,柔柔弱弱的,更像是欲拒还迎。
“这个调调爷喜欢!来吧小美人儿!”肥硕的身躯,不由分说的就压了上来。
廉葭葭身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她却没有挣扎之力。
且内心的渴望,仿佛像把火一般灼烧着她,她想推拒这胖子,却是手脚不听使唤的盘绕上那肥硕的身躯。
“美人儿……太热情了……”
廉葭葭欲哭无泪,终于明白老鸨让人给她灌下的汤药是什么……原本她也曾用这样的手段谋算他人,如今同样的手段,却是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赵爷独自一人返回寿王府的时候,廉如意已经得知了廉葭葭的去向。
万芳楼是个好地方,廉葭葭走到如今,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倒也怨不得旁人。
小陶一直小心翼翼的觑着廉如意的脸色,唯恐她因为这件事,去追究赵爷。随时准备一力扛下来。
廉如意见小陶神色不同往常,想到她平日里就爱往丰怡园跑,原以为她还是为了拜师的事在努力,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廉如意看了看小陶战战兢兢十分紧张的脸色,微微笑了笑,小陶还太小,感情这种事,她定是稀里糊涂的,如今她自己的心思她自己也未必明白,自己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廉如意一门心思照顾孩子,不足两个月的孩子,小小的,除了吃就是睡,不吃不睡的时候就是张嘴哇哇的哭,到是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似乎看着两个日渐长大的孩子,把时间填满的,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空闲去思念,去牵挂。
反正,朝廷一定会胜利的,慕容御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不是么?
此时,平顺将军在大军之前,斩杀副将严新之事,也传回了宫中。
皇上脸色冰冷,却不似上次接到严新密信时的震怒。
徐定樊等谋士都跪在御书房里,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诏平顺将军回京,不要阵前换将。
皇帝一语不发,神色清冷,看样子,是心意已决,听不进劝了。
“皇上,再等些时日,且看看严副将被斩之后,大军是否会继续一往无前,严新虽曾是东林军的指挥使,但千里之外,人心难测,他或是真的勾结了贤王,也未可知啊!”一位谋士恳切的劝道。
皇帝冷冷的看着那位谋士,这样的话,严新写来密信的时候,徐定樊也讲过,结果呢?他等了,等来的却是慕容御私自斩了他的亲信。慕容御分明知道严新是他的亲信,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斩杀严新。慕容御是何居心?就算严新有通敌之嫌,他就不能将严新押送回京城么?为什么一定要当即就斩首呢?
他这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么?他手握重兵,就可以不顾及自己了么?他的重兵,他的权利,地位,哪一样不是自己给他的?
疑心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发了芽,就会失控的疯长。
皇帝此时,对慕容御已经不再信任,便是再多的忠言相劝,也是越听越逆耳的。
“来人,将李大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有附和李大人言论者,一并处罚!”皇帝冷着脸,指着劝诫他不要召回平顺将军的谋士说道。
御书房顿时寂静无声,谋士们再不敢多言。
众人的视线都悄悄的看向徐定樊。徐定樊最得皇帝器重,往常皇帝也是最肯听他的意见。想来他定有办法劝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