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在没有得到上面坐着的哥哥允许下,她不敢抬起头。她在心里暗暗想着,三哥这样生气,三嫂一定被整得很惨了,她瞬间有点同情三嫂了,真是可怜,怎么就嫁给三哥这样的人。不就是坐月子的时候出去一下,又不会死人,这么大惊小怪。
最要命的是,三哥居然不管一切直接去茶馆堵人,还当众把三嫂抱上马车。
楚舜华看着这个妹妹,淡淡问道:“楚柏媛,你能耐了,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在茶馆时自己不好收拾这个妹妹,回到家里了若是还不狠狠教训她一顿,指不定这小丫头会学着自己小妻子一样上天去了。
听了这句话,楚柏媛眨眨眼,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三哥:“三哥,我错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认错的孩子也一样有糖吃。
听了这句话,楚舜华冷哼一声:“我看你长翅膀了,会飞了,那会知道错呢。”
听了三哥的话,楚柏媛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彻底生气了,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发堵:“三哥,我们真的已经很小心了,三嫂出去时是戴着帽子的,而且身上还穿得很厚实。”
楚舜华看到她快要哭了,这才缓缓站起来:“同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一次,我就把你送回岭南去。”
闻言,楚柏媛顿时不干了,她忙说道:“三哥,你不能太过分了,你以为三嫂不想在家好好休息吗?她这不是为了你才出去的,你何必这样一副我们大家都欠了你的样子。”
“小姑娘还真是长大了,懂得反驳哥哥的话了。”楚舜华饶有兴味的看着楚柏媛,淡淡留下一句户就离开正厅。
徒留下气得咬牙的楚柏媛,这哥哥太不够义气了,动不动就说要把自己送回去,有他这样做人哥哥的吗?
楚舜华狠狠责罚了家里的下人,让大家都不敢轻易犯错了。也因为这样,家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在等待着吏部安排时,楚舜华这几天都在家里陪着陆铃。
而宫中,永昌帝看向丞相余谨,问道:“楚舜华乃是新科状元,吏部那边想要如何安排他?”楚舜华和文家那些事情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文傲想要楚舜华成为女婿,捡别人的破鞋,娶文家那小寡妇女儿,楚舜华却不愿意抛弃糟糠之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总是觉得文傲不可能给楚舜华好脸色。
余谨说道:“听说打算把人外放。”
说到这里,他在心里表示对文傲不屑。作为吏部尚书,做不到自身正直,居然要这样去折腾一个新科状元。历来,非翰林不入阁,文傲这是想要断了楚舜华未来的仕途。想想,这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若是楚舜华是一个寻常的进士或者同进士也就罢了,偏偏他是新科状元,陛下在盯着呢,他还敢这样做。
“外放吗。”永昌帝笑了笑:“这倒是一个好去处。”
余谨听了后,有点愣住:“陛下也赞成?”
永昌帝高深莫测的呵呵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写满了算计,他淡淡说道:“为何不赞成,朕倒是觉得这文傲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