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尹新月坐在大厅,棍奴和听奴倒是都没有跟进来,但她大小姐脾气闹起来,副官也是招架不住,已经面露愁色。
看到佛爷下楼,副官直接一个健步冲过去。
“佛爷,你好了?现在身体怎么样,还用不用再请医生啊?”
“不必,已经大好,吩咐厨房多做几样补身子的药膳!”
“好。”
南卿为了他耗损太多,他自是有义务盯着人好好补补。倒是尹新月听说他身子出了问题,很是关心。
“你生病了吗?刚刚副官为什么说要给你请医生啊,是很严重的病吗?”
“不关你的事,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家。我会立刻安排管家送你去火车站,你现在就收拾收拾给我回北平。”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让我回我就回,我在长沙不吃你的,不穿你的,不住你的,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没有理由赶我。”
“但是你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你想在长沙住下去,我确实无权干涉,可你住归住,能不能别老往我家跑?”
他态度不算好,说的尹新月无地自容的,真的就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叫她如何受得了。
“行,张启山!你不要后悔。”语罢,她气冲冲的夺门而去,南卿在楼上听着动静,知道人走了,也继而下楼。佛爷现在担心她的身体,虽然刚刚发生了不愉快,可还是不自主的贴了上去。
“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吩咐厨房在做药膳了,你坐一会就能吃。”
“不必了,我得回家。”
“这不就是你的家嘛,你初入长沙城,就是住在这里。”
“佛爷,这是张府,不是我家。”
眼瞧着两人势头又有些对冲起来的意味,可苦了守在一旁的副官。他如今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即便说也不知道怎么劝,所以他还是闭嘴吧。
大厅静谧良久,南卿思索过后还是决定将昨晚的事情说清楚,故而压着复杂情绪开口道:
“佛爷,实不相瞒。昨晚咱们追捕的人我认识,与我来自同一个家族。他初入长沙不懂规矩,且我听说他杀的都是无恶不赦之徒,佛爷能不能抬抬手放他这一次,以后我看着他,一定不会让他再乱来的。”
其实佛爷很清楚,即便南卿不说这些,不给他这个台阶下,他拿那个人也是没有办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好似一切都成了空谈。
“他与你来自同一个家族,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算是哥哥,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在我们那里时常需要做任务,出生入死的,我多年来承蒙他的照顾,才能活到现在。”
“既是你看重的人,我自是不会动他。”
“那就谢谢佛爷了。”
话说完,她也该走了。与佛爷擦身而过,难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她想她一定是疯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烦人。
可还没等她走两步,佛爷那种不舍的感觉就席卷全身,他从来不是一个贪恋女色的人,但时至今日,他甚至想若能死在南卿手上也是值得的。“南卿,你难道只有为别人谋算的时候,才肯正眼看我吗?”
“佛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没有正眼看你了?”
“很多很多时候。”
南卿面对这样的佛爷,唯剩哑口无言。她回了一个并不理解的表情,走的十分决绝。
且她如今还有太多困惑之处想问耀哥,昨天晚上她一夜未归,也不知道耀哥是否担心。
等她走出张府大门,迎面就看到了一个高大挺直的背影,矗立在对面馄饨摊子边。不是耀哥,又是谁。
其实说起江耀,长相真的是可以媲美男团的程度,骨相优越,眉骨和鼻梁都很突出,略显锋利的下颚线总给人冷峻的感觉。可他性子又十分跳脱,放荡不羁的,若没有赶上末世,应该能在娱乐圈大杀四方。
“耀哥,你找过来多久了?”
“呵~半夜吧!南卿,不是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大晚上一夜未归,真的是欠教训了。要不是我感应到你没事,我早冲进去了。”
“那你怎么没冲?”
“因为........我感受到你心动了,我若冲进去打扰了好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