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言,钱隆,以及梁笑一众人在第二天下了课就聚集在了一起,三个人身边围着一群和他们关系较铁的男生,说着昨天吃瘪的事情。
“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很拽啊,难怪他是早有凭借,竟然还请有外援”原本是计划好的一场不对等冲突,谁知道弄得他们想看的好戏一场没演起来,梁笑颇为郁闷。
钱隆揉了揉至今还有些疼痛的鼻子,越加觉得昨天打了庄志羽一顿不解气,那个苏灿敢情才是幕后黑手,不动声色的在后面指使着这些,极端卑劣。
赵承言咬了咬牙,“今天,今天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着赵承言将昌光瑞等人回去搬救兵的事情说出,众人就一阵振奋,虽然不过是高中生,又是全省重点,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群人就是和旁人一样被学校被社会机制所保护着,他们本身家里面都有背景,只要有心,接触得什么人都有。
特别是赵承言,要知道身为刘成的干儿子,在刘成风头最盛的时候,他的入学酒会上面竟然有蓉城“老大”级的人物出现封红包,可以知道阵仗和架势,李建阳都和他赵承言同桌喝过酒,是以赵承言认识李建阳手下的大弟子昌光瑞这类人也不足为奇。
普通知道点的学生对他讳莫忌深,是以赵承言在学校无人敢惹,特别是刘成没倒台之前,赵承言和赵陆等人在学校声威一时无二,就连王威威都要退避。
在走廊这边,赵承言众人大概谈到兴奋处,都集体哈哈大笑起来,路过的学生退避三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商量着什么,只觉得笑声很刺耳,让人心生反感。
在全省重中之重,优秀学生腾飞的基石,而此刻却有点人心惶惶味道的二十七中学校之外。另一所以暴力,打架闻名的建阳体校之内。
昌光瑞这些人自然添油加醋的在李建阳面前说着昨天苏灿这些校外人士怎么个嚣张法,“十几个黑西装的人啊,他们还真以为他们是混黑道了,再说道上面也轮不到他们说话吧,据说今天还要来呢,人家来说了,我们体校的这块牌子已经硬不起来了,他们还说我不敢说”
李建阳四十来岁,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目光如聚,穿着一件羊毛衫,盘圆的肚子系着一条裤腰带,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副身体,蕴含着什么样的力量。李建阳就背着手,听着身后这帮学生的说话,目光微眯,像是在打盹,“说什么?”
昌光瑞就道,“说李建阳已经老了,明显不行了”
李建阳就地踹了昌光瑞的屁股一脚,踢得他一个倒栽葱,笑骂道,“这是你瞎编的一套吧,要老子动手也不找个好理由!你看你们一个二个吊儿郎当的,滚!”
众人一阵失落,他们原本很有把握,毕竟李建阳拖着他们南征北战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却行不通,就要散了。
却听李建阳道,“回来!明天老子和区派出所所长吃饭,顺便去看看,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小辈”
自刘成出事过后,李建阳一直谨小慎微,动手的时间少了,现在手还是痒痒的,听手下学生这么一说,也就立刻起意了。
这下昌光瑞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惊喜
昌光瑞在茶厅里喝着茶,面前是一桌丰盛的酒席,身边有一圈人,有区派出所所长,亦有几个民警,还有附近一个房地产公司老总,给昌光瑞倒酒,之前有个拆迁,当地农民民风彪悍,聚众将施工方的车砸了,最后地产公司就请了李建阳出马,他带着大票体校学生上前就将聚众维权的农民打散,为首抗拒的更是几个脾脏破裂,打进了医院。
随后拆迁顺利进行,这边地产开发公司老总自然亲自宴请昌光瑞承谢,区所长杨毅举起酒杯说道,“这些刁民就是这样,你不治治他们,他们就给你蹬鼻子上脸去了!人心填不满,对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就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过建阳啊,下次你出手还是有个轻重点,威慑就好了,别给我们执法造成负担啊”
李建阳就笑,“得!成!我今天还得收拾一帮人,欺负到我徒子徒孙身上来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过去一趟!”
那个汪总一下子到激动了,“哎呀,都传李老师是武林高手,还真没见识过李老师的厉害,我也去看看,也开开眼界”
区所长杨毅就点头,“成!那就散了吧,我载你过去?”他语气虽然轻松,可是却带着一份自得。
汪总的眼珠子都瞪大了,“警车开路过去!?”这才是真正的牛啊,以前他早听说了李建阳在这一带如何如何了得,他还不相信,现在清楚了,人家这才是大腕,派出所所长都和他称兄道弟,他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
曰光有些迷蒙,寻缝觅隙的阳光透过街区的泡桐,临近黄昏的阳光并不刺目,一天的炎热也似乎到了尾声,开始有阵阵凉爽的风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