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深吸一口气，望着九黎：“可你……你能做什么呢？”
九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要去边疆看过了才知道，尽我微薄之力吧。”
李长安眼中多了许多不舍。
九黎抬起手来，单手作揖：“圣上，请你允许我去为我的弟子讨一个说法。”
李长沉思良久，最后叹息道：“若九黎你真的愿意如此，那就去吧。”
九黎点头：“谢圣上恩典。”
九黎说着，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李长安望着九黎有些佝偻的身影，还有身上笼罩着挥散不去的一丝死气。
九黎就算少了一只手，但怎么说也还是先天境的武者。
正常情况身子骨绝对硬朗，如同三十岁的中年人一般，气血旺盛。
可他七个学生的噩耗，一个又一个地传来，让九黎绝了期望。
那日，当九黎最后一个学生死讯传到九黎耳中，九黎在自家院子里坐了三日。三日时间，九黎仿佛老了四五十岁。
一夜白头。
而在朝堂之中，任谁都看得出来，九黎那几个学生，大多数都是被玄灵王朝那些愚蠢的将军害死的。
自那时候起，九黎在朝堂之上近乎疯子，若谁人敢嘲讽或者是诋毁，九黎就会不顾一切地上前出手。
一群文臣，哪是九黎的对手，即便九黎只有一只手。
那一巴掌过去，依旧能让文臣口吐鲜血，重伤倒地，甚至死亡。
也是从那日起，无人敢招惹这么一个毫无未来的可怜人。
……
白雪融化……
初春更冷。
朝都迎来了生气，百姓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在街道上吆喝着买卖。
虽说整个玄灵王朝都处于紧张的情况，与四国的战局几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除了大莽王朝退兵之外，还有三国正在与玄灵王朝对峙。
而且看样子过了初春之后，就会攻破玄灵王朝的防线，长驱直入。
百姓们虽然担忧，可想到李长安的手段，却觉得当今圣上一定可以解决的。
也正如此，百姓们并不担忧太多。
张悬结算了马车的银子，独自一人往外走去，在街上买了几个肉包子，他站在了一间铺子面前。
上面写着“一间铺子”。张悬走入其中，有小二上前，面带微笑地问：“客官想买什么？”
一间铺子里有许多兵器，也有武功功法。
这是魔教在朝廷的产业。
张悬思索了一会，说道：“我想找你们掌柜。”
“找我们掌柜何事？”
“让他出来认个人。”
“谁？”
“我。”
“你是谁？”小二眼中多了许多疑惑。
他仔细看了看张悬的模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独特之处，而且气质上，也没有特别突出。
这样的人，丢到大街上也就是个普通人一个。
但介于平日里的培训，小二还是耐着性子笑说道：“那就请客官在这里等一会，我现在去叫我们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