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中,村庄的小路上,女孩翠花趴在地上,紧紧握住受伤的右手。瞬间,她的手掌渗出血迹,染红了乡土的尘埃,那一幕让邻家少女沐玉晴心头一紧。
右手,鲜血淋漓……
沐玉晴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能平息内心的惶恐。此时,田间的封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视线迅速扫向翠花,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睛犹如鹰隼般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感受到封韩的目光,沐玉晴一阵心虚,下意识地想要遮掩住自己那只受伤的手。尽管她在众人面前总是故作坚强,但内心的某些记忆却始终无法抹去,尤其是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尽管翠花的手早已痊愈,看不见任何伤痕,但她仍然无法控制指尖微微颤抖。她强忍疼痛站起来,脸色苍白地对大家说道:“对不起,我要去趟河边洗手。”
进了河边的小茅屋,翠花扶着粗糙的土墙,痛苦地呕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食物全部吐尽,喉咙里只剩阵阵干呕声。脑海中反复浮现的是赵大牛胳膊上沾满泥土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不愿记起的往事……
翠花的手,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种疼痛,如同鬼魅缠身,即使伤口早已痊愈,痛感却依然挥之不去,令人无法忽视。她紧紧握住右手,就如同那些辗转反侧的黑夜,疼得全身痉挛。
疼得太厉害,翠花的脸色愈发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心脏狂跳不止,身体却感到寒彻骨髓,仿佛回到了那个冬天的夜晚,她艰难地爬行在厚厚的雪地中,刺骨的寒风吹进破旧棉衣的缝隙里,冻得几乎无法呼吸。
翠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用残存的力量从茅屋里摇摇晃晃走出来。她走向河边,颤抖着拧开水龙头,温暖的水柱冲洗着手上的冰凉,那份疼痛似乎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她清楚地知道,手上的伤早就好了,真正的问题在于心里的创伤。尽管回到村子前,她已经半年没有再服用抗焦虑药了,但最近,她觉得自己越发需要它们。特别是在今天,无论是封韩的眼神,还是村口小店老板娘不小心割伤的手,都成为压垮她的稻草。
翠花正要转身离去,却在镜子中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身影——封韩。她呆滞了一会儿,像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转过身。
她说:“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看起来不大好。”封韩关切地问。
翠花心中暗自苦笑,这里是女厕所,他竟然进来就是为了问我一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