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符如同轻烟般溜出办公室,心里五味杂陈。
宋凌寒这棵大树在此,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录像瞬间变得轻而易举。
半小时不到,他便捧着录像文件而来。
祝符匆忙递给封韩,自己的好奇之心却被挑起了,侧头在一旁悄然观看然而画面上只有个裹得严实,插满管子,纹丝不动的男人。十分钟的注视后,祝符无奈地移开视线,揉着眼睛追问:“封总,看出什么了吗?”
封韩回应:“一点点吧”
祝符:就这一点点?
通常别人说的“一点点”在他家封总这里,往往意味着“很多很多”。
不过,单凭肉眼,除了呼吸正常,祝符只觉得这完全像是暂停的画面。
又耐心陪看了十分钟,终究还是无法忍受的祝符离开了,但立刻又敲门进来:“封总,江太太又”
“不见。”
“她亲自来了公司。”
封韩已经以四倍速观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录像,心中已经有了底。他视线移开画面:“告诉她,要是她儿子亲自来,我就见。”
“但是封总,江臣煜现在是植物人状态,怎么可能会来见您。”
“哦?你确定他是真的植物人?”
祝符:“!!!!”
除了植物人难道还会诈尸不成?
自然不可能。毕竟就算江臣煜气息奄奄,也算不上僵尸。可祝符了解他的老板,如此说必有深意。
疑惑间,封韩已打开邮件洋洋洒洒的五六封英文、法文、德文的信件逐一发出。紧接着,他拨通了安律也的电话:“要不要听听我对令姐案件的意见?”安律也知道电话难以说清楚,便直奔他的公司。
两道门扉紧闭,安律也有点尴尬,毕竟上次争吵闹得很不愉快,责任多在他自己。
他在想要不要道歉,但还没开口,封韩便一如往常地开始了谈话,似乎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