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舞步伐急快靠近,一把扯下。
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字迹映入眼帘,写道:画卷皆已出售,银两我带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凌风川也随之走近,看见了她手上的物什:“这是……”
“是我母亲的手笔……”凌风川:“……”
她用力攥紧了这张纸,语调中充满了疑虑:“她说的真的是我母亲?难道我该与她进行DNA鉴定吗?不然,她为何如此对待我?怎能如此……我曾想过,只要凑足银两,尽量减少卖出的数量,可……”
她企图微笑,笑容却夹杂泪滴瞬间滑落:“可她却一件画卷也没留下给我!你说,她为何要这样待我?嗯?”
何故?何故?何故?
晴雪舞感觉脑海中狂风骤起,理智被席卷一空,不知飘向何处……
她试图回想自己究竟对那个女人有何处欠妥?
不,她未曾亏欠过任何人,绝不……
她拿起手机,直拨号码给了素婉月:“我的画呢?”
“没留下字条吗?它们……已售出。”
倘若,她质问此女时能露出丝毫懊悔或是歉意。
或许,她还能宽恕她。
毕竟,她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缺乏道德底线。
然而,这冷淡至极的语气作何解?
这满不在乎的口吻又意味着什么?
晴雪舞紧握手里的手机,眼角微微湿润,她问:“何时出售?又卖给何人?”
“前几日,卖给一个姓候的顾客,你放心,他出的价格公道,不会玷污你的名号。”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价格?”
晴雪舞的声音颤抖着,但她强抑情绪,尽力让语态显得冷静:“你凭何……要出售我的画卷?”对方似乎听见了何等可笑的问题,电话那端的女人轻轻一笑。
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应:“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当然是因为银两匮乏啊!你不肯去找封寒,我能如何?”
仍旧那份理所当然的态度,那种即使出卖亲生骨肉也无所谓的姿态。
晴雪舞咬紧牙关:“为何不去卖自己的画作?”
“卖了呀!我的也卖了,不然你以为那五百万医治费用是哪儿来的?”
晴雪舞一下子无言以对。
正因为那笔五百万,曾令她误以为素婉月真的还关心自己,如同一位母爱如山的母亲。
然而,终究是她太过天真,太过单纯!
“为何售前没告诉我一声?难道不知那些画对我有何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