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急着回来,未曾向推府告罪是极为失礼之举,必得亲自去的。”沈淮体谅她人小腿短,放缓步子。
沈灵竹发现这一亮点,也减小速度,“我陪您去,也好讲明前因后果。”
“之前,陈、曹二人并里长和狗蛋都已经被问询过,用不着你再说一遍。不过可以准你在院外等我。”沈淮现在是怕了小侄女,时不时就给自己来点小惊吓,他心口此际还咚咚作响。
沈灵竹目的达到,脚步变的轻快起来,也有多余心思左顾右盼。
然后她又后知后觉到小乞儿又又神隐不见。
不多久,爷俩到达客院,却是人去院空。
向打扫的道童问过才知,推官押着拍花子头目,并令道长、里长、村民们同去府衙。
他还说,陈道长走前叮嘱过,今晚不留你们过夜。
沈灵竹再问到小乞儿,道童说也一起带去府衙。
回去厢房的路上,她叹道:“又少一个车夫,大伯咱们再要一个过来?”
已出过钱,肯定得再要个替班的。
沈淮也担心剩下没被找出的拍花子,会再在半途生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们天黑前借住农家,都风平浪静的。
次日上午进入顺县县城,也未曾遇见什么意外事。
这一回是在自己家乡,又有车夫随护,沈淮倒不担心家人安危,所以任由胡氏带着两个侄女在街上走走。
而沈灵竹对古代城镇已经没了最初的好奇,她乖乖的坐在胡氏身边,只等看看大伯母的嫁妆铺子是哪间。
可是车走到一家铺面不远停下时,她看到店门关闭,且上有官府封条,“大伯母,不是说你的嫁妆不在查抄之列,凭甚也封住?”
胡氏点点头:“按理族产和我的嫁妆单上的东西不会抄,到隔壁打听下情况,若是我们的原因,该退的租金我们一文不少。”
“或者与我们没甚干系,只是巧合而已。”师姐比较乐观,最坏的也不过抄没走而已,有人在还怕未来没有铺子田地。
沈灵竹小心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钱?”“不少,这两天没怎么花用。
雇用车行的人车,还不到一两。”胡氏有心给大侄女管帐,但妙竹不接。
她道:“下车,我们也去问问。”
沈灵竹和师姐小心的扶着大伯母下车,选了隔壁一家布店刚要走进,不远处就有一声疾呼:“五婶婶。”
两姐妹见大伯母看向那边,一位小腹微隆的年青妇人,神情惊讶又惊喜,正快步走来。
这人谁呀?沈灵竹以眼神迅速向师姐求问,后者也茫然的摇摇头,示意多听少言。
哪知在年青妇人距她们还有几步之际,她身后追来一中年妇人扯住她,然后冲着胡氏假笑道:“五弟妹,我们还有急事,改次再叙。”
说着,不容年青妇人多说什么,扯着人就走,速度奇快。
“大伯母,她们?”沈灵竹想侧面问问。
胡氏淡然的道:“不重要的人,不必理会。”
即然如此,沈灵竹便不再追问,但师姐却是若有所思的,朝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再看一眼。
三人进入布店没多大会儿,就从伙计口中得知大伯母那间铺面被封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