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一名衙役突然进来,在知府耳边小声禀报。
知府听罢,不悦地摆摆手:“到门外候着去,没瞧见我这里正招待贵客嘛,这种小事待会再说!”
不就是区区几个流民闹事,还用得着他们官府出面平息?等事情闹大了再解决也不迟。知府拍了拍手,一名戴着面纱的曼妙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裙,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知府见前几日谢淮将魏府的那小寡妇唤作夫人,想着那苏氏出身如此低微,怎么可能是钦差夫人的夫人?
多半是说笑的情趣罢了。
眼见谢淮一直住在魏府,有些事情商量起来也不方便,便想送一个女子给谢淮,将人给笼络过来。那样一来,这治水治灾之事便可以糊弄过去。
这女子可是醉清居的头牌,身子极为柔软,能扭成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引人遐想。
知府觉得这样的妙人定能讨得谢淮的欢心。
可惜这一点宁州知府远远比不上江州知府,江州知府早早就将谢淮的性子摸了个透,在江州的时候,从不给谢淮安排女子。
宁州知府不知自己今日的行为精准触到了谢淮厌恶的点,还在笑吟吟地向谢淮得意地介绍着:“这位美人名叫……”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阵风刮过,竹二随意扯了张桌布将那女子囫囵一打包,直接扔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原本醉了的那几位也吓得一下子酒醒了。
竹二不屑地擦了擦手:“什么档次,别污了我家主子的眼。”
这个档次还不够高?
宁州知府眼珠一转,觉得自己悟了,又拍了拍手。
一名看起来清丽羞涩的白衣女子缓缓走出来。她走一步,喘两步,仿若一朵风雨中可怜的小白花。
“大人……”女子娇滴滴地道。
她还未来得及靠近谢淮,只听“砰”的一声,酒楼大厅又多了一坨从天而降的“粽子”。
众人又转头看向谢淮。
“……我家夫人管得严,见笑了。”谢淮淡淡一笑,那笑意却没有半分抵达眼底,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明明是初秋,他们却仿若置身冬日的冰窟。
知府更是汗流浃背了。
夫人?
哪位夫人?
该不会指的是住在魏府的那位吧?
可那日苏氏明明亲口否认……
宁州知府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忽然,他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了方才门外的那个衙役。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知府招了招手:“你方才说,流民闹事的粥棚是何人在看管?”
“回老爷,就是魏府的那个苏娘子……”
知府一听,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