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鬼都忍不住想夸秦止,这种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
“既然规则有漏洞,干嘛要无视呢,毕竟那些鬼怪也从不把我们这些玩家当人来看,不过是斗兽场里一场同类相残的精彩表演罢了。”
明明是有些被动的情形,秦止眼眸中却隐隐闪出兴奋的神色。关灯入睡,今夜才算正式开始。
还没等秦止舒坦地躺在床上十分钟,今夜的童谣就已经开始了。秦止还是忍不止感慨,就算明知道姊妹变成了鬼怪,痛感和人不能相比,抽脊骨什么的还是挺血腥的。感慨归感慨,想到对方一会要伸出手和她“姐”一样摸摸嗖嗖,秦止就浑身打冷颤,对视什么的,更是折磨人,昨晚卫生间的画面总是在自己脑海里跟默片一样来回播放。
斧子鬼自从寄生到自己身上,身体素质在惊悚游戏里提高了不少。轻微的夜盲症也消失了,小时候的秦止起夜从不担心撞鬼,全凭摸索一点也看不清眼前。只会担心是否踩空脚下的台阶,现在连这样的担心也不需要了。
伴随歌谣一起的还有床下缓缓渗出来的水。
水?秦止屏气凝神,再次把目光凝在地上那滩不知名的液体上。床下探出的那双手,也是湿漉漉的,抬起时,指尖还在滴水。这次秦止对分辨男人还是女人的手格外有经验,总不会“她”妹妹也是个男娘吧。
床下是男人的恐怖程度,远远大于床下是女鬼。
斧子鬼:“我不想去碰。”
秦止:“哇,我就很想吗?”
斧子鬼:“至死不牵男人手,这是做鬼的底线。”
斧子的充满利齿的嘴巴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对方摸上来,绝对会把她的骨头咬断,秦止更是睁着眼睛期待一会儿的“相视而笑”。
床下的身影逐渐漏出真面目,看到根本没有睡着的秦止对方显然漏出了几分慌乱,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伸手就去捂住秦止的嘴,以防她尖叫出声。
出乎水鬼的意料,这次尖叫的不是秦止,是手掌被咬去大半的水鬼。斧子鬼的牙缝里掺着碎肉和鲜血,这次的进食让他很满意。
斧子鬼道:“今天的食材真的新鲜极了……”
黑色的身影遭此变故,化作一滩水,疯狂地往卫生间的方向移动。秦止扔出斧子砸到那滩水的上面,那滩水的移动速度开始变得慢起来。
茶壶,花瓶……商城里怎么没有密闭容器,蜂蜜罐子……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三步并作两步,在那滩水渗进地漏里的前一刻,浪费了半罐蜂蜜的玻璃罐子终于起了作用。
抓住了藏在床下的变态了。比秦止还要兴奋的是斧子鬼。
“让我蘸着蜂蜜吃掉他。”
秦止道:“这么把他吃了算不算破坏游戏规则。”
毕竟对方也是“玩家”,玩家是要在一定规则下才能死去。
“管他什么破笔规则,实力够强,老子直接把他打穿……”
虽然那些干翻苍穹的言论听着确实很热血,但秦止还不至于和斧子鬼一样,只剩下一张嘴。蜂蜜罐子里的水鬼也不装了,直接露出本来的模样,腐烂到有些发绿的皮肤,被鱼类咬光肉的大腿,白骨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