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狱中,一群企图逃跑的人正在被李牢头一个个的抽鞭子。
“啪!”
“啊,大人饶命,小人知道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李牢头挥舞着鞭子,鞭子本来是抽到背上,认错的人一抬头,脸迎了一鞭。
求饶之人脸上一瞬间一道赤红,流下几滴鲜血在地上。
“你只是偷鸡摸狗,大不了判了做两年苦役。现在越狱,罪加一等。”
李牢头还未解气,又在逃犯背上抽了一鞭子。
“啪!”
一鞭子打下去,那人直接抽搐倒地,晕了过去。
接着又是一鞭子同时抽到后面几人的背上。
“本牢头看管大狱三十多年,头一次见有人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若是今晚我在宴席上贪杯,恐怕今晚真被你们这群贼人给得逞了。”
李牢头提起鞭子对着这些越狱未得逞的囚犯一顿痛骂,口水都喷了一地。
李牢头骂着不解恨,甩响鞭子要再抽几鞭,被一旁的狱卒小赵给死死抱住。
“李牢头,你消消气,你消消气。再打就将他们给活活打死。要是尸检看到都是鞭子印子,三司大人定会治罪于我们。”
李牢头这才情绪稳定下来,任由小赵将手中的鞭子收走。
李牢头凶狠一指跪地之人。
“我告诉你们。要是在京师梨花狱,李林甫当丞相那会儿,你们这些人,今晚一个都别想从这里活着回去。”
李牢头指着眼前这些跪倒在地打得半死的人,他气得直跺脚。看着楼道上面被割掉的铃铛,越看越气。
还好有这些铃铛。不然就让帮待审囚徒真逃了出去。
“说,是谁的注意?”
“他!”
众人一起将食指指向了同一个位置,李牢头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他来时一直就淡定躺在草席上的男子。
那人一脸络腮胡,右脚还搭在左脚上不停地摇晃。
“他哪里人,犯了什么罪?”
李牢头转头问着身边的狱卒小赵。小赵小声的在李牢头耳边嘀咕着。
“这是李将军麾下与留守权大人跟我们六扇门一起送进来的人。说是先关在这里头几日。并吩咐我们不能对他用刑。”
李牢头这才没有要动保义的意思。
再往前走几步,是独自待在一个牢房里面的崇德。他则是安心的躺在草席上睡得只打呼噜。
“这个人又是谁,我刚才处罚犯人弄那么大动静,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睡得那么香。”
李牢头从他是一个人住一间牢房就知晓此人定不简单。
能在洛阳大狱中享受一个人住一间牢房,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子弟。
洛阳的富家子弟多得站在南市城墙街上一砖头都能拍死几个。
李牢头在铁栏外面看到崇德穿着黑衣。
鞋子还只穿一只他撇嘴一笑:“有点意思。”李牢头又指着崇德转头跟小赵猜测此人定是抓来的时候强力反抗挣脱掉的一只鞋子。
“大人,你猜猜这人是谁?”
李牢头苦笑道:“这还用猜嘛。单独住一间房的要么两京有个爹,要么家里特别阔绰。若不是什么大罪,过几日交些钱就出去了。”
李牢头嬢嬢的说着,定睛在铁栏外上下打量着崇德,他身上穿的没有一点达官显贵该有的衣丝。
上身被黑色的夜行衣盖住,裤子则是一般的抹布。脚上一只牛皮靴。
“我看此人是从杭州来洛阳做生意的,犯了点错。莫不是宵禁穿着夜行衣翻哪位小寡妇家的墙被逮到了吧。”
向来有翻小寡妇家墙经验的李牢头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擦子事儿。
小赵听到李牢头的分析也是噗嗤一笑。
“此人身份可不一般。”
小赵小声的在李牢头旁边说着。
李牢头一听连忙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不一会儿小赵将崇德的铁质鱼符递给李牢头,还有大唐边境颁发的个人专用放关通行铁牌。
“此人是回纥的小王子。”
李牢头识别得出上面的字,斜眼看了一下牢房的方向,转过头看了一眼小赵,小赵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他一个人,他的随从呢?”
“刚才没被你鞭子抽的,那个趟着跷二郎腿的便是。”
李牢头撇嘴龇牙一笑。
怪不得方才那小子一点儿不惊慌。原来是不知道大狱中的厉害。
“他们怎么进来的,给兄弟们打点了没?”
李牢头此时更加好奇这位小王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