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三皇子江承白日飞升,当着陛下和万千将士的面,那场景我的天呐。”
“七彩霞光,白鹤缭绕,仙童接引,神圣无比。”
“我也听说了,真有传的那个样子吗?”另一个人倒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亲眼所见!就是飞升了!”
“听闻陛下还亲自封授:世安星君呢!”
赶了一个月的路。
入夜,江楚和司凌在城外的驿站歇脚。
还未进京,路上关于他三哥江承白日飞升成仙的事,已经闹得举国皆知。
在驿站休憩时,江楚半靠在房间的木凳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木桌。
“叩叩叩——”沉闷的叩击声。
“司凌,你说这个白日飞升是飞往仙山修行,还是飞往真正的天界?”
司凌想起在宫里做贵妃暗卫时候,接触到的江承。
那人心胸狭窄,极好斗勇,看起来是个粗莽的将军,粗莽的武夫,实际心机深沉,睚眦必报,绝非良善之辈。
“若成仙之人,都是那般,那天界不去也罢。这修仙之人,也不过如此。”
随着司凌的话落下,江楚敲击的手微顿。
“是啊,若天界收的都是那般人物,不去也罢。”
如果江承白日飞升是假的,那是谁在背后帮他?
背后帮他的人,又有什么目的?“能够当着所有人面飞升天际的,绝非障眼法,怕是有真的修仙者或者其他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司凌不担心天界收的是仙人人品。
他担心的是,有人借题发挥。
“此事简单,若你是帝王,登极位,最盼望的是什么?”江楚视线望向站在他身边的人。
司凌思考片刻便了然:“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仙人’之名,行‘控制’之事?”
江楚点头,冷笑:“只怕是想做那指点江山国运的‘仙’啊。”
“三皇子为了大皇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江楚有时候真的理解不了江承。
明明和江瑜非一母同胞,甚至江承的生母还因贵妃而死。
却依旧为了大皇子,做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举国上下都在雕世安星君的雕像,我出去打水时,还见到过一些被官兵押往京城的能工巧匠,听闻是为了帝陵。”司凌听着门外火炉子的水已经开了。
开门将热水拿了回来。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为江楚斟茶。
江楚捏着杯子,细细的串联着这些事。
“父皇那般多疑的性子,江承必然是拿出了‘真东西’才让他如此深信不疑,甚至全国性修建世安星君的神像。”
“哗啦——”
司凌又给江楚添满了茶。
“可惜,无法再联系一下真的仙人,若是能联系一下,辨别一下真假,或许对我们是有利的。”
江楚满是遗憾。不由得想起了离修的脸。
那确实是江楚喜欢的类型,当然,是想压在身下的类型。
而不是……
江楚喝茶的手一顿,视线移动向司凌那张散发着冲击性宽阔肩膀,和绝对武力值的身量上。
想起那晚喝醉了,自己鬼迷心窍的同意他服侍自己,就恨得牙痒痒。
美色误人,一朝被压,翻身之日怕是再难了。
“砰!”江楚狠狠的放下茶杯!
司凌眉头微皱,望了过去。
“殿下可是担心三皇子以仙之名,指定大皇子做储君?”
江楚闭上眼,平复怒气。
“不想了,太晚了,替本王宽衣,明日进京。”
司凌听命照做,宽衣解带,半跪脱靴,墨发垂在胸前,鼓起一片结实的胸肌。
修长手指脱靴的动作,熟练又迅速。
直至江楚那白皙修长,甚至淡淡青紫色细小的血管也看得见的脚已经完全被他抓在手中。
司凌垂着眸子,眸底眼色微深。
“我去拿盆。”司凌怕自己的动作引起江楚的不适,急忙转身去打一盆热水。
江楚还坐在床边想京都的事,又被人伺候惯了,还真没注意床下人的神情。
此次回去,怕是更加艰险,江楚心中暗叹。倏地,脚腕被一双炙热的手轻轻的抓住,放入温水中。
江楚回过神,望着半跪在地,给自己洗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