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要急死了。”
绿枝看见宁写意从镇远侯府的马车里出来,连忙迎上去。
高举的手,袖子滑落,露出上面的痕迹。
宁写意抓住绿枝的手腕,沉沉一问。
“她们又打你了?”
绿枝摇摇头。
“小姐,不是的,是绿枝不小心撞到了,不疼,小姐别担心。”
不疼,怎么会不疼?
手臂上痕迹那么重,身上定是更严重。
寻常人碰了,青了一块,还会皱眉呢,绿枝这样,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强颜欢笑。
这一刻,宁写意的身影,不像是楚若霜先前见到的那样,而是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冷峻之意。
这位宁三姑娘啊,秘密也不小呢。
楚若霜若有所思,还是拿了一瓶创伤药递给宁写意。
“此药对伤很有用,拿去吧。”
宁写意也不矫情,“多谢楚姑娘。”
她转过头,楚若霜险些被惊到。
眼中带泪,还透出她能感同身受的恨意。
大家都是可怜人啊。哎。
楚若霜摇摇头,目送宁写意和绿枝进了宁府的大门,才吩咐车夫离开。
京城闭市很晚,这会儿还有很多人在摆摊。
楚若霜挑开帘子,头靠在窗框上,看着人间烟火,感受着孩童的欢乐。
“霜霜,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楚若霜摇头,阴郁好像瞬间消散了,她对他笑。
“言澈,我们下车走走吧,我想看看夜色。”
“好啊。”
马车一停,言澈立刻跳下去,转过来双手举起,接住楚若霜。
两人靠得很近,慢慢走在京城的路上,地上的影子,很长很长,渐渐重合。
上次没能好好吃一顿饭,被刺客搅黄了,这次两人又去了月波楼,还是一样的厢房,早就被撒扫干净,什么痕迹也没有。
这一餐,弥补了两次的遗憾,楚若霜走出月波楼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霜霜,后日是宁府夫人的生辰宴,你可收到了邀请?”
公主府和永宣侯府都受到了邀请。
这种场合,安阳公主和永宣侯很少会参加,他们仍是递请帖,也算是巴结的一种方式。
言澈倒是去过两次,都是被好友叫去。他不感兴趣,但他想问楚若霜去不去,楚若霜去的话,他也走一趟,未尝不可。
“收到了,应该去吧。”
前些日子就收到了。
以前她还能借着年纪小,不凑热闹的借口不去。
今年齐笄了,还重活了一次,确实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解京城的动向。
言澈笑“霜霜去,我也去。”
“侯爷和殿下可否会去?”
“爹娘不去,我们去,我们还能坐年轻人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