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笑:“我先生管的紧,小时候写的不好就打手心。”
“你先生是孙文孙大管事吧?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已经中了进士为什么不去当官?”
平安摇头:“具体我也不知情,可能是这两年有事吧?”
他可不敢说死了,说不定何时先生又想去做官试试。
其实平安有点为先生可惜,先生那个人当官可以当的很好,而且他今年也才三十五六,未来也是不可期的。
据他所知,师傅一直在劝先生,不要处处为他着想,接手的人人慢慢寻就是,好不容易考中的进士不能不去做。
如无意外,师傅应该在帮先生寻路子,万一找了个好职位,先生不去都不行。“好了,就这样吧,从即日起,你可以只上半日课了,中午看可以回家做你的事,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落下功课,骑射这些倒是不用担心。”
“平安多谢大人,平安告退。”
看着背影挺拔的少年,他不由得摇头笑笑。
“你笑什么?”胡祭酒从里屋迈着方步出来,一日只上半日课,国子监还真没有这样的先例,不同意又不行,整日上课,平安的确一点行医的时间都没有。
这又违背了圣上赐他的小医圣称号。
所以他只好不露面了。
“胡大人,我笑的是这孩子十二岁刚去北境时不是跟他师傅救了一百多大夫吗?还抓了不少的外族人,圣上那年就赐了他一个六品官职,虽然是虚职,但也是十二岁的官啊。”
胡祭酒笑起来。
他们圣上的确会偶尔赐一些人虚职,既好听又不会占了实缺。
平安到了餐厅,汪楚风跟霍止已经吃的快好了。
“哎,周司业让你去干什么?”汪楚风问。
霍止也看着他。
平安看看四周,人已经走了不少,他们这是童声餐厅,致远他们都在另外一处,汪清更是一个人在举人区。
“我跟大人请了两个月的下午假,也就是说,从今日下午起,我不必在这里读书,直接去医堂跟师傅行医。”
汪楚风跟霍止都长吐一口气。
霍止道:“平安,那我也去请假,下午也去华寿堂,毕竟日后我不可能走仕途。”
汪楚风深以为然:“我也是,我更不可能考官。”
以后他会是国公府世子,朝廷会派给他实职,根本不用科举入仕,读书是为了明理,也是为了有个举人身份好听一点,日后派的实职会更好点。平安笑:“我不管,周大人说上半日课,之前国子监都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我对外是请了两个月的假。
霍哥,你就是想这样,也稍微晚几日,楚风,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上课,明年咱们一起院试,以后还能在同一个班读书。”
汪楚风泄了气,平安读书超厉害,霍止本就是个秀才,是为了跟平安一个班才特地降了一个档次的。
他读书就很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