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泉月就打算一招了结对方。
但这时的关沧海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
关沧海先是给泉月行了个礼,而后道:“泉月大人,这人交给我吧?”
泉月没收手,一根手指已经抵在了国师的咽喉:“不给,他冒犯本座,本座不想饶他性命。”
这一瞬间,秦元进感受到了巨大的死亡威胁。
明明只是一根手指,却是他永远无法反抗的力量。
巨大的实力差距,让秦元进一辈子的骄傲都碎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惹上了多强大的存在啊?
秦元进后悔莫及,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被那一根手指压制着根本无法出声。
关沧海扫了眼跪的膝盖都流血的国师,对着泉月低声下气道:“消消气,主帅还在等着呢,聊完了您再杀也不迟。”
泉月一愣:“主人的客人?”
关沧海想了想,道:“不速之客,也算客吧?”
泉月收了手:“那交给你了。”
关沧海:“多谢泉月大人。”
说完他又看了眼大街上哎哟哎哟惨叫个不停的禁军,很多都摔断了手脚,有些还直接摔死了。
他问:“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泉月面无表情:“他们竟敢不仰视本座,该死。”关沧海点头:“是,该死。”
泉月不再管这些破事,重新拎起扫把去追牛了。
这么一打岔,也不知道那只特地开了时间加速的青牛跑到了哪里?
别跑出内域了吧!
那他追不上。
就这样,关沧海提着还保持着跪姿的国师往府内走。
国师捡回了一条命,但丢了大半条命。
此时在将军府的正堂。
萧染书坐于首位,听着文琴的汇报。
要说头疼还是萧染书最头疼,她昨晚上失眠,天亮了才睡着。
不仅没睡好,她逻辑也没盘出来。
好不容易起床刚吃上张大娘做的饭,还没吃上两口,就被告知国师来了,已经走到了青城地界,不多时就要入城。
几名将军商议,给国师搞了个鸿门宴,请示萧染书要不要亲自出面给对方一点震慑。
萧染书:“……”
容她缓缓,理解一下什么是震慑。
但不容她缓过劲来,国师就到了。
好家伙,天人境的修为赶路就是快啊。这就到了?
于是萧染书硬着头皮坐在主位上,紧急听文琴汇报情况。
大致情况她大致也没了解,满脑子只有震慑二字。
算了,管他什么国师。
震慑了再说。
关沧海还是比较讲究的,在半道上将不断哀求的国师放了下来。
秦元进的理由很充分:“我不能这样去见你们主帅。”
这一小道路上他已经想通了,哦不对,是刚刚在将军府门口的噗通一跪他就想通了。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但他也不能太寒酸,不能像个沙包一样被拎进去。
现在国师沦落成落水狗,羊入虎口,但他也得整理整理,死的好看点。
关沧海觉得有道理,不能脏了主帅的眼,于是特许他在半道上整理仪容。
秦元进重新梳了头,遮掩了一下满是血的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