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
“嗯,”第二天萧疏回来,一身寒霜,早上的凉气全吸附在他身上,再带给方闻钟。
“他,他,”方闻钟紧张道:“邹凯还会要钱吗?我们的照片拿到了吗?”
“拿到了,”萧疏把自己的手机扔给方闻钟,“想看自己看。”
方闻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翻着萧疏的手机,那些他们之间亲密的照片,之前被邹凯用来威胁他,他只觉得害怕、颤抖,现在全保存在萧疏手机里,他却看得一点点放松下来,然后重温那些甜蜜。
他还想问萧疏怎么弄的,邹凯怎么会乖巧听话。
萧疏却打断他,什么也不透露,“我说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再插手。方闻钟,你最好乖一点,再犯蠢,哼。”
萧疏冷笑了一声,进去卫生间洗漱。
邹凯在两个小时前,被扔在市警察局门口,他手被捆在后面,嘴里也被烂衣服堵住,其实萧疏高估邹凯了,就算不捂住他的嘴,不绑住他的手,邹凯也没力气喊没精力动了。
他被打得全身剧痛,还看不出伤在哪儿。
邹凯身上,是他的“罪状”!
他的手机,他所有犯罪的证据,都被绑在胸前,一起扔在警局门口。
敲诈勒索、偷拍、卖|淫|嫖|娼、还参与赌博,简直浑身窟窿,哪一样都能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待几年。
警局上班了,看到有警察朝自己走过来!邹凯激烈地扭动,又想向警察求助,萧疏打了他,又害怕被抓被发现,他看着自己衣服前的东西,惊惧地往后躲!
但很快,他被连人带证物一起全推进审讯室!
关于邹凯,他自己也是同性恋,不然怎么可能发现那么多的同类,再利用他们害怕曝光的心理,骗钱搞钱,他关注萧疏很久了。
一开始,是忍不住被他吸引,爱慕他,崇拜他。
可萧疏天之骄子能记得住他是谁?后来他竟然发现,萧疏和他那个哥哥,可不是好兄弟的关系。
第一次偶遇他们亲吻,是在一个山上的旅游区,他看到萧疏抱着那个人,心里嫉妒极了,对于别人,他总是刚偷拍到就立马勒索,可是萧疏他们的照片,他保存了整整两年多,还持续偷拍着……
邹凯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理一直关注着他们,可当自己赌钱赌得要被剁手时,他终于把萧疏和方闻钟,放到了和以前那些男人同样的位置,他的钱袋子……
方闻钟说:“邹凯为什么能那么了解同性恋?”
萧疏:“因为他也是啊。”
方闻钟睁大眼,他是一点没有gay达啊,不过某种程度上,与其说方闻钟是同,不如说,他仅仅只是喜欢萧疏。
方闻钟糟心地皱着眉,为自己知道第一个这个圈子里的人,是如此肮脏,而感觉到有些难受。
萧疏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慰他,“不要对任何群体抱有幻想,个人素质也不代表集体感官。”
邹凯这件事,在学校里还要慢慢发酵,萧疏又归于忙碌中,天天绝大多数时间泡在学校。
方闻钟,终于能轻松地喘口气了。
这天,他在书店里遇到一个眼熟的女人,方闻钟皱着眉,思虑半晌,“买什么?”
严慈:“老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她悠悠然趴在方闻钟的收银台上,一双眼睛明亮又微笑地勾引他。
近距离看到方闻钟,她对他的印象全部激活了。
那天深夜,她只记得他身上挺干爽,挺温暖,腰里抱上去,身材好到爆!
她没看到他脸,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印象是他挺颓废的,严慈对他越想兴趣越高,于是打听到地址找过来,“这么快就忘了我吗?”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环,视线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方闻钟。
甚至不算隐蔽地上下打量他的身体。真是……
严慈抿了抿唇,咽下口水,长得也不赖嘛,“救命恩人,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不用了,”方闻钟迅速低下头,可严慈立马借杆子上爬,“你不知道那天有多危险,我一个女人,落在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啪砸下来了!
方闻钟瞳孔一下子紧缩,看她。
“我那晚和我初恋男友分手了,太伤心了才喝醉了酒,方老板,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我……我不知道遭遇那样更恐怖的事后,我会不会轻生……”
方闻钟咬牙,没忍住安慰她,“没事,不是过去了吗。”
严慈立马擦干净眼泪,笑中带着坚强说:“所以你真的救了我,不光是我的命,还有,”她又压着哭腔,“你不知道清白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尤其我还年轻,我还这么漂亮,要是惨遭毒手,”她竟然越演越真,眼看方闻钟手足无措,哭得更大声。
心里没少琢磨,方老板,真是个朴实的好人。
终于把人哄住不哭了,方闻钟压根没察觉到自己被调查过,现在又不敢碰严慈,不想和她说话,又想她赶紧走。
最后,两人沉默地吃了一顿感谢饭。
方闻钟觉得自己是被逼的。
严慈好笑,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对这样真诚不懂套路的方老板,突然好喜欢。
接下来,严慈果然在方闻钟的周边随时出现,次数多了,方闻钟自然能察觉到自己被缠上了!
严慈以为,方闻钟老实淳朴,在她的攻势下就算不喜欢她,肯定也会招架不住,慢慢落入她掌心,但她没想到,方闻钟拒绝是真拒绝得一点余地不留。
不会说话,不会处理,他就干脆躲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