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秦煜没从聂东洵身上下来过,吃饭喝水上厕所都是聂东洵抱着。
秦煜崩溃抹眼泪,哑着嗓子啜泣低骂,“该死的癞蛤蟆……”
聂东洵怜爱亲吻他红扑扑的脸颊,“癞蛤蟆也是吃上天鹅肉了。”
他呜呜地哭,爪子胡乱挠着男人的肩头和后背。
聂东洵眼里暗光晦涩,抱起他。
暖黄的灯光下,拉长紧密相贴的影子。
……
秦煜躺了两天,才能扶着腰勉强下床,微肿的眼睛狂往聂东洵身上甩刀子。
聂东洵视若无睹,搂腰抱他下楼。
“你不是人!”秦煜拧着聂东洵的耳朵骂。
吃饱餍足的男人不介意换个物种,“嗯,我是癞蛤蟆。”
秦煜气得咬他脸,咬完大声说,“我要回家!”
他脚步微顿,点点头,“想什么时候回?我送你去机场。”
秦煜更生气了,蹬着脚挣扎,“王八蛋你放我下去!”
聂东洵没放,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别闹了,先吃饭。”
他扭头,“我不吃,我现在就要回家,你送我去机场。”
“机票还没买。”
“我现在买!”聂东洵捏着他的脸,来了一个深吻,“明天再买,再多陪我一天。”
秦煜一巴掌呼过去,两眼燃着火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聂东洵抱着他在餐桌前坐下,舀汤递到他嘴边,“当我老婆。”
“狗屁!”他不肯喝,压着无名的委屈轻拍了一下聂东洵的脸。
这个渣男,翻来覆去吃完就没后续了,分明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人了!
聂东洵放下勺子,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掌心,“我总不能一直把娇贵的太子爷锁在这里和我当果农吧。”
秦煜瘪嘴,“我才不当果农,我还有万贯家财要继承呢。”
昨晚他爹都给他发信息了,说他再不回去,就叫人来把他绑回去。
聂东洵笑着,“明天送你去机场,我把果园承包出去,就去找你。”
秦煜明媚了,故作不在意地挑眉,“会有人要你这个破果园?”
“有的是人要。”
秦煜晃着脚,“哼,如果你来沪城找不到工作,我可以收留你,谁让你勉强算是我男朋友呢。”
聂东洵嘬了一下他的嘴,好笑道,“那倒不用收留,我在那边有朋友。”
他眯眼,“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说什么呢,一起开赛车俱乐部的商业朋友。”
“你还开了赛车俱乐部?”秦煜惊讶,“你当果农这么赚钱?”
聂东洵淡淡解释,“果园是我爸的,一年前生病去世了,没人打理我才回来的。”他怔怔哦了一声,扭捏道歉,“我不是故意戳你伤处的。”
“这算什么伤处啊。”聂东洵搂紧他,“不过我安置果园可能要花一段时间,你等我去找你,不要靠近野男人。”
他轻哼,“你也是野男人。”
“我不是,我是你老公。”聂东洵贴近他耳际,“可以名正言顺*你的男人。”
秦煜心尖一颤,抵开聂东洵的脸,“你能不能稍微做个正经人啊,就会说这些糙话。”
聂东洵轻笑,“宝贝儿,你每次听到这些糙话都好敏感兴奋。”
“你闭嘴。”秦煜羞恼捂住他的嘴,“我要吃饭了!你想饿死我吗?”
“不敢。”
聂东洵扒下秦煜的爪子,拿起勺子,“太子请用餐。”
秦煜靠在他怀里,饭来张口,享受得很。
冤家情侣又腻歪了一天,第二天下午聂东洵送秦煜去机场。
从出门到机场,秦煜都表现得闷闷不乐。
“安全到家发个信息告诉我一下。”
“就不发。”
“别到处卖弄你那高超的茶技。”
聂东洵回想第一次见面,那声甜甜软软的哥哥,但现在不管怎么哄秦煜都不肯再叫,就恨得咬牙。
秦煜从聂东洵手里夺过自己的行李箱,“天高皇帝远,你管不着。”“啧……”
聂东洵薅住他的后颈,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低头堵住了他那张只适合接吻的嘴。
“芜湖……”
走过的路人发出暧昧的惊呼。
秦煜听到了,脸红了,举起两只手挡在脸侧,虽然并没有遮住什么,但掩耳盗铃心里堪堪过得去。
撤离时聂东洵叼住他的唇肉扯了一下,“不要沾花惹草,等我过去,点头。”
他敷衍点头。
“很乖。”聂东洵拍拍他的头顶,“去吧。”
秦煜拖着行李箱,捂着发红的嘴,掉头跑路,众目睽睽之下呢,臭男人真不要脸!
聂东洵目送他走远,转身后掏出手机给好友打电话,“帮我找个人打理一下果园……长期,我要搬去沪城定居,我老婆在那……”
……
秦煜回到沪城,回归纸醉金迷的生活,却怎么也不得劲,一天要看八百遍手机,时不时炮轰聂东洵,扯些没营养的话题,聊天的最后拐弯抹角问果园有没有人要。
聂东洵调侃,“这么想我啊。”
“我想你个头。”他嘴硬骂道,“小爷没那闲工夫,忙着看哥哥们的腹肌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