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江感动地落泪,感慨万千,当初如果屠窈窈没有发生意外,自己也许也会有个这么大的闺女,软糯糯地叫着自己爸爸。
“好孩子,爸爸不需要你报答。”夏建江喝了一大口酒道。
“师长,您现在不能饮酒。”卫兵出声提醒道。
“我就喝一小杯,高兴嘛,喝完这杯酒不喝了。”夏建江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闷掉。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建江对屠窈窈的思念突然汹涌而来,没吃几口饭就借口休息去了。
饭桌上的林婉儿面色难堪极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屠窈窈。
“妈,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陈雪君劝道。
陈雪君拉着快要失态的母亲及时地离开。
偌大的房子内只留下卫兵收拾满桌的狼藉。
A市,屠窈窈早已进入了梦乡,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偷家。
第二天迎着晨光,屠窈窈率先起了床,洗漱过后,就出去打听一下家里的事情是个什么说法,总不能一直住在招待所。
正巧餐厅里,夏爷爷的面前坐了几个调查人员,正在交谈昨天上午的发现。
屠窈窈也赶紧过去一起听。夏爷爷:“尸体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调查人员:“初步判断应该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女性,但是具体身份暂时还未查出。”
夏爷爷:“查到了可疑人员吗?”
调查人员:“我们根据您家门口的卫兵陈述,在尸体被埋入的可能时间内没有陌生人进入过。”
夏爷爷:“你是怀疑是我家里人干的吗?”
调查人员:“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我想有可能的话,我需要给家里的人都做份笔录。”
夏爷爷:“行,没问题,我让他们都来配合你。”
调查人员:“谢谢司令。”
在调查人员走后,屠窈窈一脸紧张地问:“爸,你说能是家里面谁干的呢?这么残忍。”
夏爷爷一脸威仪地正襟危坐,掷地有声道:“不可能是咱们夏家人干的。”
屠窈窈一脸疑惑道:“爸,您怎么知道的?”
夏爷爷回答道:“直觉。”
“好吧。”屠窈窈尴尬地笑道。
她打好了三个人的早饭就回了房间,叮嘱两个孩子道:“待会儿都别出去,有人要来问话。”
“妈,是关于那件事情吗?”安佳钰吹了吹碗里的稀饭,双眼直勾勾盯着她问道。
屠窈窈故作轻松道:“没错,不用担心,人家就是询问点细节。”
“妈妈,我觉得是张妈干的!”安佳钰直接抛出这一猜测。
屠窈窈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张妈?”安佳钰把自己刚回夏家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
屠窈窈提出疑惑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张妈只是梦游呢。”
安佳钰:“可我看她意识很清醒,一点儿也不像梦游的样子。”
屠窈窈:“那我们待会儿把事情反映给调查人员,让他们去查。”
“对了,那天晚上哲南从窗户凹槽里发现了一枚纽扣,这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呢?”安佳钰激动道。
“那枚纽扣呢?”屠窈窈问道。
安佳钰懊恼道:“被我随手扔在茶几上了。”
“行了,别管了,到时候把这线索跟调查人员讲,让他们去查,我们就别操心了。”屠窈窈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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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安佳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佳钰要不你和哲南跟我回A市待段时间吧,正好散散心。”屠窈窈望着两个孩子道。
说实话她现在心里很焦心,恨不得立马就回去。
“行,那我们陪您回去待一段时间,我跟单位那边请个假就行了。”安佳钰爽快地答应,她看出了屠窈窈的魂不守舍,不忍心让她为难。
“好,那咱们等调查人员问过话就出发,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屠窈窈激动地饭也不吃了,打开行李箱就开始收拾。
调查人员问话的流程很快,主要就是问询安佳钰,因为夏哲南和屠窈窈不可能是嫌疑人,一个是犯罪时间对不上,一个是缺乏犯罪能力。
调查人员表情严肃问道:“请问你在6月25至27日之间都做了什么?”
安佳钰思考了下回答道:“6月25日我早上出门去上班,然后中午在单位用完饭后,接到家里电话说我丈夫生病了,我就请假去了医院,然后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后来第二天出院就回了娘家,待了三天,28号晚上六七点钟左右到的家。”调查人员提出疑惑道:“这么巧?案发时间你都不在家。”
安佳钰被人怀疑,有点无语道:“又不止我一个人那几天不在家,爷爷奶奶也不在家啊。”
调查人员咳嗽几声,尴尬道:“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调查人员继续问道:“我听门卫讲,29号家里来了陌生女人找你,没一会儿,你们就扛着一个大袋子出去了,我们想问一下袋子里装得是什么?”
安佳钰抿了抿唇,猜测道:“你们不会以为是尸块吧?”
调查人员眼神瞬间犀利,仿佛要将她刺穿。
她尴尬地笑道:“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那就是装的普通奶粉,朋友家孩子没有奶粉喝,特意来我这拿的。”
“请你说一下对方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工作单位和父母的家庭地址,我们会找人核实的,但是在未核实前,你暂时不能离开。”调查人员余光撇见一旁散落的几个凌乱的行李箱,语气冰冷地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