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竹气得脑子嗡嗡响,她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听说,鸿耕集团介入了湖城项目,正在那边做市调。
总裁,你这是假公济私,用损害宋氏集团的利益,来讨好徐凝的养父!
你信不信,只要我把这消息传出去,董事会的人就会找你麻烦?”
听宋雨竹威胁自己,宋晏殊一脸肃容说道:
“你之前说的没错,你拿出的投标方案,虽然有些瑕疵,打回去调整之后确实可以用。
我否决了投标方案,也和郑总说过了,让他转移工作重心,把精力放到金州现有项目上。
湖城项目利润高没错,但它和金州港口项目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宋经理,你作为宋家人,该明白宋氏集团是靠码头经济起家的,港口项目和海运在集团战略中的地位,不用我说你都该明白。
宋氏在各地都有港口项目,唯独金州地界被本土企业垄断,宋氏无法涉足其港口运营。
如今宋氏好容易得了机会,拿下金州最大的港口项目,这意味着什么,用我和你细说么?
这金州项目别说它有利可图,就算是赔本赚吆喝,我也要让宋氏在金州扎根。
我原本想着,你想用湖城项目练手,就给你这个机会,让郑总用心带一带你。
但是,宋经理,你是怎么做的?
你在湖城待了十来天,确实为项目花了精力,也在当地拓展人脉为拿下项目做铺垫。
但是,你从湖城回来之后,就当甩手掌柜,让手下人为湖城项目方案殚精竭虑。
你作为项目负责人,不全力以赴操心湖城项目,反而把精力放在内耗上。
宋雨竹,你为了区区一个江晓瑜,竟然联手算计我和徐凝,谁给你的狗胆?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别说是湖城项目,我任何项目都不会给你,你信不信?”
宋雨竹气得直发抖,她起身将附近一个装饰瓷瓶,哗啦一下摔倒在地,嘴里挤出一句话,
“多谢总裁,你给的教训,今日我记住了!”
看宋雨竹在办公室撒了野,扭头就想离开,宋晏殊低喝了一声,
“给我站住!”
宋雨竹站在门口,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刁蛮之气,
“不过是个瓶子,总裁该不会如此小气,还想找我要赔偿吧?”
宋晏殊漫步上前,弯腰捡起一块瓷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你早上出来太急,忘了把脑子带上了?
你难道没有常识,不知道损毁财物要赔偿?更何况你还是恶意损毁?
这是八百年前的汝窑天青釉梅瓶,保守估计价值五百万,你四舍五入赔一千万吧!
若下班之前,我没收到你的赔偿金,我会让你接下来两年,给宋氏集团做白工!
你若辞职撂挑子,我没法扣你的薪资,从你分红里扣减一千万,我还是能做到的。”
被宋晏殊拿捏得死死的,宋雨竹后牙槽都险些磨平了,最终红着眼眶一点头,
“你等着,不就是一个破瓶子么?我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