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妍慧。”
“怎么认识的?”
“她来我们学校,就、就认识了。”
“你来找我,也是她指使的?”
“不是,”莫佑皱着眉头,虽然害怕,但还是认真的看着她,纠正道,“慧慧姐只是告诉了我鸢姐姐的死讯,没有指使我,是我自己来的。”
顾知昭恨铁不成钢的一鞭抽他手臂上:“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给人数钱呢!”
这一鞭顾知昭只用了三成力,但莫佑身上的衣服还是裂开了。
“嗷!”莫佑没想到她突然动手,痛的哀嚎一声,然后委屈巴巴的冲她吼,“我才不蠢!就算是鸢姐姐不是你推下去的,但你对每个人都这么狠,早晚所有人都会离开你的!”
裴若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上前用手帕堵住了他的嘴。
转头看到顾知昭阴沉的快能滴水的脸,连忙说道:“昭昭,你别听他胡说,这混小子就是叛逆,所以才说这些混账话的。”
顾知昭却没理她,只冷冷的看着莫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既然这样,那莫少爷就在我这做几天客吧。”
“裴若岚,把人丢到地下室,找人盯着他,要是他作妖,就抽死他。”顾知昭将鞭子丢在莫佑身上,转身便走。
裴若岚暗道声不好,赶紧追上去。
“昭昭,”裴若岚将人抱紧怀里,安抚道,“莫佑只是被有心之人骗了,你别放在心上,等我们找到那幕后的人,再一起算账。”
顾知昭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极冷:“那你会和他说的一样,离开我吗?”
“不会,”裴若岚语气坚定,“就算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永远陪着你。”
顾知昭轻笑了一声,手指在她脸上游走,眼底闪烁着嗜血的疯狂。
“宝宝,你这张脸可真是太好看了,不如……”“割下来,缝在我身上啊?”
顾知昭脸上的笑容妖异,像是随时能够夺走人性命的妖精。
裴若岚的喉咙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发涩:“昭昭,割下来,我会死。”
“哦,”顾知昭眼神无辜,嘴上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不是说你的灵魂也会陪着我吗?”
“好,”裴若岚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匕首,放在顾知昭手上,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昭昭想要,我就给你。”
顾知昭将匕首抵在裴若岚的脸上,默了几秒,突然猛地推开了裴若岚。
“你疯了吗?”顾知昭攥着拳头,生气的瞪着她,咬牙问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裴若岚笑了笑:“我相信昭昭舍不得我。”
顾知昭气愤的将匕首丢到地上:“裴若岚!”
“我在,”裴若岚立马上前抱住她,认错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你不高兴,但我如果我能让你的心情平复下来,我死也愿意的。”
顾知昭红了眼眶,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声音哽咽:“裴若岚,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真的差点下手了。”
“那又怎么了?”裴若岚笑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这张脸本来就只属于昭昭,昭昭想怎么做都可以。”
“裴若岚!”顾知昭气的不行,恨恨的掐住她的脸,语气认真,“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伤了你哪里,我就在自己身上弄一道一模一样的伤。”
“昭昭,”裴若岚无奈的看着她,但见对方眼中的认真,只能赶紧转移话题,“那混账小子还在里面关着呢,我先把人丢到地下室,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嗯?”
顾知昭这回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松开手点头;“去吧,把人绑结实点。”
“好。”裴若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身进去了。
顾知昭看了眼地上的匕首,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花坛上。“昭昭。”
曲鸢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顾知昭震惊的看过去,却看到了还是少女时期的曲鸢:“你……”
曲鸢没等她说什么,就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昭昭,你这些天怎么都不来找我玩了啊?”
顾知昭心里很疑惑,想问出来,可自己的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昭昭,”曲鸢委屈的把头靠在她腿上,嘟嘴道,“你可真是狠心,居然舍得推我下楼呢。”
什么?!顾知昭想说什么,可嘴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曲鸢的脸突然开始变化。
“昭昭,我好疼啊,”曲鸢满脸血红,眼眶里空荡荡的,面对着她,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昭昭,你为什么不拉住我?”
“为什么我要在你们面前,装的那么辛苦,为什么?!”曲鸢的手突然朝顾知昭的脖子掐过来。
“啊!”
一阵刺痛从手上传来,顾知昭眼前突然清明,刚刚的曲鸢已经不见了。
看了眼手上被花坛里的小石子划破的伤口,顾知昭的眼神暗了暗。
她居然……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地下室。
“你们敢关着我,我姐姐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们的!”莫佑嘴里的手帕已经被拿了出来,看着将自己丢在地下室的人,气呼呼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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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岚挑了个质量不错的绳子,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莫少爷说这些话之前,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看着她朝自己靠近,莫佑都有点结巴了:“你,你别过来啊!”“我不会把你的嘴堵上,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叫喊,”裴若岚面无表情的把人绑在刑架上,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你也放心,我们顾家的地下室隔音很好,你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到。”
说完,人也绑的差不多了,裴若岚看似随意的扎了个最结实的结,便转身离开了。
莫佑又急又怕,只能冲她的背影破口大骂,但直到裴若岚将地下室的门关上,也没回过一次头。
裴若岚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花坛边低头盯着自己手掌看的人。
“昭昭在看什么呢?”裴若岚好奇的看过去,却看到了一条几乎横贯手掌的伤口,顿时脸色大变,“昭昭,这什么时候弄的伤,怎么不喊我?”
这伤口附近的血已经干了,明显不是刚刚才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