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坐在旁侧的位置,面带微笑,不时与太后低语,逗得太后时不时露出一个笑容。
一众嫔妃身着华美的宫装,环佩叮当,争奇斗艳,她们或轻声细语,或笑语盈盈。
这时,祁母与宴霜清缓缓步入大殿。太后见状,苍老的脸庞上扬起一个笑容:“啊,是镇国将军夫人来了。这旁边的是你家二媳妇吗?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祁母笑着回应太后:“太后娘娘,您慧眼如炬。这正是我那二儿媳妇,宴霜清。”
宴霜清上前行礼,虽然身怀有孕,可行动板正,毫无错处:“臣妇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皇后,各位妃嫔娘娘。”
“诶呀,快起来,快起来!你身怀有孕,可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太后笑眯眯看着宴霜清,仔细端详着她明艳的脸庞,目光从她圆润的肚子上一闪而过。
她关切地问道:“身子可还好?是否需要请太医看看?”
宴霜清起身,轻声答道:“多谢太后娘娘挂念,臣妇一切都好。”
太后听着她嘴上说无事,但看到她挺着的大肚子,想到她有孕期间,丈夫却在前线,也觉得甚是可怜。
她连忙吩咐宫女搬来软垫,让宴霜清坐下休息:
“你这孩子啊,也是不容易。定北侯在前线为国征战,你啊,也莫要太过担心,好好养着,别累坏了身子。”
宴霜清面露感激地看着太后:“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妇定当小心谨慎,不负太后娘娘厚望。”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祁母:“老妹妹啊,哀家看你这媳妇端庄贤淑,新婚不久便有孕,你啊,确实好福气,令人羡慕啊。”
祁母连忙谦虚道:“太后娘娘谬赞了,论起福气啊,您才是最让人羡慕的啊。圣上处事圣明,又待您极孝,皇后娘娘亦是温厚纯孝,看这生辰宴,儿孙满座,气派恢弘,古往今来,少有人能比拟啊。”
太后被这一番吹捧逗得哈哈笑出了声。
她摆了摆手:“老妹妹啊,你这张嘴啊,就是讨喜。来人啊,给两位赐座。”
宫女们连忙应声,引着祁母和宴霜清到下首靠前列的位置坐下。
祁母与宴霜清再次行礼谢恩后,方才缓缓坐下。
至于骆夫人——
她紧跟着祁母与宴霜清之后进了大殿,可太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便给她赐座,让她退下了。两家前后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加上之前宫门口的纠缠,新仇旧恨,她心里如何好受?
待落座后,骆夫人听着周围夫人们的议论,心中更是如同吃了柠檬一般:
“瞧瞧,祁家不愧是祁家啊,架子可真大!之前进来那么多家,太后娘娘何曾有过这般温和问候?”
“是啊,又是操心小辈的肚子,还对着祁老夫人叫‘老妹妹’……太后娘娘可是以姐妹相称啊,真是羡煞旁人了!”
“就是啊,这祁家,真是圣眷不衰啊……不是听说,定北侯前线……似乎是有些异常么?”
听到这里,骆将军心中一动,压低声音继续道:“可不是嘛,听说前线战事不利,是因着主帅贪功又想尽快回朝,这才……欸,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哦?竟有此事?”另一位贵妇故作惊讶地问道。
其实她心中早已知晓一二,只是不敢明言。
现在听到八卦,更是竖起耳朵来求证。
骆将军夫人故作迟疑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
“这消息在京城都传遍了,空穴来风,必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