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着走出铺子的二人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顾飞丞就知道秦贺这个变态不会真的请他吃饭,到了别院,他就被秦贺推到床上,直到他断断续续的解释那位量尺寸的小哥有了意中人,为了娶到他家隔壁卖猪肉家的壮闺女,他拼命的减肥,又听说他家成衣铺子衣衫新颖才忍痛过来买一件时稍停。
“减肥?你怀疑本王眼睛不好使,还是怀疑本王的智商。”
“石一,去查查,若是假的,给我把他的腿打断,敢肖想本王的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门外的石一领命去了,解脱的石一决定有时间也要去南风馆逛逛。
顾飞丞听罢浑身发冷“你是畜,嗯嗯!啊!牲,没人呜呜性。”
“你怕什么?不是没骗我吗?别人因你而付出代价是因为你不乖。”
“你混蛋。”顾飞丞有气无力的道。
石一回来的很快,证实了顾飞丞的话属实。
秦贺放过了顾飞丞。
为了让他时刻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秦贺给顾飞丞安排了一个职位做他的幕僚。
顾飞丞自然不愿意,说是幕僚其实就是变相的看着他,他和秦贺就有一个月的时间相处,算算日子快到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对上秦贺的寒光顾飞丞顿时蔫了,反对的话在嗓子眼滚了好几圈,生生咽了下去。顾安夫妇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燕王所赏识做了幕僚,一半喜一半忧,忧也罢喜也罢,也不能不顾自己儿子的前程啊。
秦贺和自己的一些幕僚商议事情,顾飞丞虽说不懂,但是记文书还是会的。
石一从外进来在王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是锲而不舍,别送回去了,那就先留在府里吧。”户部那个背后的老家伙还真是不死心,走了一个姓赵的傀儡,竟然还想塞进个囚犯过来。
“苏广德那个老狐狸想力保漕运总督杨元礼,他以为朝廷是他家开的是吧,都进大牢了,还想进户部,说的好听,进户部做侍郎不给实权,他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一个幕僚愤愤的道。
其余人都纷纷点头,各自发表言论,直到下午才各自回家。
顾飞丞留下帮着一位老幕僚整理漕运送过来的文档数据卷宗。
吃过王府送过来的晚饭,顾飞丞便要向秦贺打下班卡,问问是否同意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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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守在堂外的廊道上,对过来的顾飞丞没有阻拦,他这几天都习惯了,自己要是真阻拦了就是嫌命长了。
顾飞丞推开半掩的房门,里室里传来一少年低柔的声音,那声王爷叫的连他听了都心动。
“王爷,小果喂你吃酒好不好……”
隔着纱帘顾飞丞隐约看到在一起的人影。没来由的灼痛狠狠的敲醒他迟钝的理智,他一直抗拒的关心是掩饰他内心的依恋和不舍的伪装。都在这一刻清醒,也证实他伪装的抗拒是正确的理智的。这样就挺好,今天是一月的最后一天,他算全身而退了。
转身出来的顾飞丞强忍心中的酸涩不适,他觉得人家不虐了还难受上了。
刚走到廊道上,秦贺就指使石一拦住他。霸道的宣布不听话有他好看的。
从回到里室,顾飞丞被摁倒在躺椅上……,旁边跪着的美少年低着头不道在想什么,顾飞丞觉得自己也挺可悲的,他跟地上跪着的少年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就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南风馆而遇到燕王,如果没有遇到燕王,自己是不是就会活的很滋润自在有尊严。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于是寒声道:“王爷要做就快点做。”
“诶呦!今天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少爷生气了?”
“王爷的爱好我可吃不消,最后一天也只得配合王爷,速战速决。”顾飞丞扭过脸。秦贺扭头让跪在地上的人出去,伸手用力钳住顾飞丞的下巴搬过来:“哼,你胆子不小,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本王?除了本王谁还能喂饱你?本王是说过一个月就能玩够,但是本王现在对你还没有腻,你说怎么办呢?你就歇了离开本王的心思吧!除非我喊停,否着你就别想离开本王的身下。如果你想逃,本王不介意把你锁起来。”
顾飞丞绝望的宛如困兽,对着秦贺喊道:“我跟你拼了。”
秦贺对顾飞丞的激烈反应怔愣了一会嗤笑出声,他的宝贝开始反抗了,露出了两个小虎牙,被他干的连愤怒的喊声都没有威慑力,难得他的宝贝炸毛,他得好好陪陪。
拖着浑身的伤,顾飞丞一拐一拐的出了王府,想到自己往后都要活在秦贺的禁锢生活里,就浑身冰冷没有出路,绝望的他正好走在大桥上,桥下的河水很深,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脱了,不用忍受那不可能奢望得到的感情而强制抗拒躲避又逃不了的牢笼。
顾飞丞手搭在桥墩上刚想纵身跳下去解脱自己。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死了白瞎了,想不到燕王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只喜欢你,不如你在临死前先做件好事,让我跟燕王换点东西。”
惊到的顾飞丞转身的瞬间,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一只胳膊禁锢住他的身体,生生动不得,把他拖拽离危险范围。
“你是王爷府的那个少年?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吧,跳河和被杀没什么区别。”顾飞丞狼狈木然道。
“你这么有价值,怎么能死呢?我倒想看看,对女人还是男人,都冷情少欲近乎和尚的燕王对你会如何?”少年强制拖拽顾飞丞跟他走。
京郊的一处山上顾飞丞被绑在树上,这座山另一面下面是那条河,这少年真用心,如果自己不管用,那么自己还是可以跳河的。
突然,那少年把他从树上解开,搂在怀里,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月色当空,一道倾长的身影悠闲的走来,背着的双手拽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你要的人本王带来了。”那少年紧了紧手里的匕首。
“你把人松绑,然后从这里把人推下去。”少年紧张的道。
秦贺本以为这山上会藏着很多人,没想到人藏在水里:“为了救杨元礼,没想到你们会铤而走险。”
“王爷不肯放人,钱,女人和男人,王爷都不得意,我们实在没有办法,王爷唯一的欲望还是今晚才发现的,只好紧急利用了。”
顾飞丞趁少年分神用胳膊撞开少年,少年拿的匕首划破了顾非丞的脖颈,没有知觉得顾飞丞一个纵身从山上跳下。“顾飞丞!”秦贺声落人跟着跳下。
顾非丞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本以为入眼帘的会是阎王殿,没想到会是秦贺。
他扭过脖子不想看到这个男人。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想到自己为了跳崖逃脱秦贺,抹到了少年的刀上。
“醒了?为什么不怕抹脖子,也执意要跳崖?是不是觉得自己所幸也不想活了,跳崖还能让我不受要挟。你就这么想死?如果那少年不把你从桥上绑走,你是不是早就跳河了?”秦贺越说越激动。
“本王就这么让你不待见?还没有哪个人能让本王如此眷恋。你说为什么你要离开本王?你想要什么你说?”
“你不尊重我,还要锁着我,把我囚禁起来,你把我当成玩物般对待,不许跟任何的青年公子说话接触,这么变态的对待法,还让我感恩戴德,这就是你的眷恋法?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你躲着本王,不愿意跟本王在一起,不这样看着你,你找别人怎么办?”秦贺双手叉腰,激动的在地上来回踱着步。
“好,我以后不躲着你,也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能尊重我,也不囚禁我,放我自由?”
秦贺停下脚步,走到床边,伸手轻抚顾飞丞脸颊:“只要你不躲着不离开,好好的跟着我。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顾飞丞:要不是听那少年说我是你唯一的欲望,唯一的软肋,就算再死一次也要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