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拎起原本罩在薄被上的外衣,摸黑披在身上。仗着刚起床身上热哄哄的,从刚下夜班的同志手里接过梢棒,跟另一位被推醒的同志一起,借助洒落地面莹莹白霜的星光指引往屋外走去。
院子里彻骨的寒风一激,王承柱麻溜地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穿戴整齐,并从领口往下依次系住扣子。
这番举动给一同值夜的同志看在眼里,哆哆嗦嗦地嘟囔:“同志身体真壮实,耐冻。”
王承柱一面系扣子,一面循着动静看向跟他一起轮岗的同志。院子里,鲜有云朵的天幕撒下清冷银光,照在身前披着薄被出门的同志身上。
王承柱在新一团还没轮到过值夜,睡在遮风避寒的营房宿舍时,一觉到天明。出外勤挤在地窝子里睡觉,前半夜起来放水,树林里也没感觉有多冷。
唯独这次跟其他部队一起出任务,只当他是熟手,没人特意关照的情况下,小小的出了个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