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斯一脸苦相,回头看了看徐梦兰:“梦兰姐,能不能帮帮忙,我这手都快废了!”
“别想偷懒啊,九叔发话了,你要是不干好,晚上诡异找来,你自己担着?”
徐梦兰抱着双臂,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毫无同情心。
“哎哟喂,我也就是嘴上抱怨抱怨,这不是干得挺卖力嘛!”
卡尔斯手上不停,嘴上倒没歇着,哼哼唧唧半天,总算把草绳又拉紧了些。
另一边,秋生和文才总算把东南角的符咒贴好,两人累得靠着墙坐下来喘气。“秋生,你说这都第几次布阵了,每次师父都这么认真,搞得好像阵阵都能保命似的!”
文才拿着毛巾擦了擦汗,一脸生无可恋。
“你懂什么!布阵就是保命的啊,万一真有诡异闯进来,你站着挡得住?”
秋生白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墙角的桃木钉:“看见没,这钉子插对地方,至少咱能多撑一会儿!”
“撑一会儿?你别吓我好不好!”
文才听了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小声嘀咕:“别真整出事儿,我可不想当那个撑一会儿的!”
九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冷不丁开口:“你们俩是不是又在偷懒?”
文才吓得一哆嗦,连忙站起来:“师父,我们没偷懒啊!都按您说的布好了!”
九叔低头扫了一眼他们的工作,手指指了指符咒的一角:“这符贴歪了,怎么?看不见?”
秋生一看,顿时懵了:“哎?刚才不是对的吗?怎么又歪了?”
“嘴皮子利索!赶紧重新贴好,再歪就让文才顶夜班!”
九叔说完转身离开,文才一听急了,连忙抓着秋生的衣服喊:“秋生,你快点弄好啊!别拖我下水!”
“你别催我!手抖了还怪我?”
秋生不耐烦地回了句,伸手重新把符咒对好方向贴上,这才松了口气。
徐梦兰走过来看了一眼两人,忍不住笑出声:“就贴个符咒也能折腾成这样,你们师兄弟俩也是个人才!”
文才撇撇嘴:“梦兰姐,您光会笑话人,倒是来帮个忙啊!”
“帮你们?我手上刚才还搬了一堆符咒,累得够呛,你俩小年轻自己搞定吧!”
徐梦兰笑着摆摆手,转身去找九叔汇报去了。“文才,咱这算干完了吧?要不回去歇会儿?”
秋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文才问道。
“歇个屁,师父没点头,咱敢歇?”
文才抬头瞟了一眼九叔的方向,立马又站得直直的,装作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喂,卡尔斯,你那草绳绑好了没?磨磨蹭蹭的!”
秋生朝卡尔斯喊了一声,顺便逗他:“晚上要真出事,你可得先冲上去挡着!”
卡尔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句:“挡个鬼啊!真有事儿,我躲得比你还快!”
“哎哟,听听听听,这话说得,九叔要是听见,怕不是打断你的腿!”
秋生笑得直拍大腿。
“笑笑笑,就你会笑!真有诡异,你小子跑得比谁都快,别装了!”
卡尔斯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绑好的草绳,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九叔看着众人的动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别磨蹭了,天黑之前都给我干完。
今天夜里,估计不太平!”
众人闻言,心里顿时有些发毛,一个个不敢再偷懒,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义庄里忙碌了一下午的人终于把阵法布置完了。
秋生和文才看着被桃木钉、符咒和草绳围得密不透风的义庄,有种虚假的安全感。
“终于弄完了!”秋生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文才的肩膀:“师弟,干得不错,这次没拖后腿!”
文才翻了个白眼:“我没拖后腿?你刚才那几张符谁给你补画的?还好意思夸自己!”
“嗐,那是意外,我那时候不是手抖了嘛,没发挥正常水平!”
秋生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鼻子,一副心虚的样子。
“行了行了,别吵了!赶紧吃饭去,一天没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卡尔斯从后院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草,拖着步子看起来懒洋洋的。
徐梦兰走过来,看了看几个累得跟瘫了一样的男人,撇撇嘴:“你们吃饭就知道吃饭,晚上轮班谁先来?”
文才眼珠子一转,立刻推了推秋生:“秋生,你先来呗!你是师兄,理应带个头!”
秋生听完瞪大了眼睛:“凭什么是我先来?你不也一样?你怎么不说让卡尔斯先上?”
“喂喂喂,别拉我下水!我下午搬了多少东西你们看不见啊?九叔都夸我了,今天晚上我最累,必须最后值!”
卡尔斯连忙摆手,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生怕他们真把自己推出去。
“行了,你们别吵了!”
徐梦兰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要不抽签,谁抽到谁先来,公平点!”
“抽签?”
文才和秋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
卡尔斯倒是很干脆:“行啊,我觉得抽签挺好,反正我手气好!”
徐梦兰从腰包里翻出几根长短不一的草,拽了拽,对大家扬了扬:“来吧,谁抽到最短的,今晚先值班!”
几个人围成一圈,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秋生小心翼翼地抽了一根,低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哈哈哈,老子运气好,不是最短的!”
文才也抽了一根,低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僵硬:“怎么是我?”
卡尔斯还没抽,就指着文才笑得肚子疼:“哎呀,文才,看来是天意啊!你就认命吧,今晚辛苦你了!”
“别高兴得太早,你还没抽呢!”
文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了他一把:“快抽快抽!”
卡尔斯随手抽了一根,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哎?我这根更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