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说:“还能咋整,甭管死活都得整回去,强子,你跟大龙去砍树做个爬犁。”
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这些狗是咋地啦?”
刚说完,老姜就脑袋一瞥昏死过去。
“真找着啦?”刘大明惊道。老母猪口中嚎叫,震耳欲聋,使人心情烦躁,只想捂着耳朵。
这年头的村屯没有输血一说,顶多是打两针消炎或者葡萄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
“我艹,瞅着就挺刺激啊。”李福强吧唧着嘴。
“准!三叔,这一下子真准。”
就在几人警惕着四周的时刻,王虎指着前方皱眉道:“强哥,你瞅前边那是不是个人?”
杨玉生瞅了眼狗帮,说道:“强子,这些狗不能是瞅着啥东西了吧?”
杨玉生好奇问道:“你俩找着那头黑瞎子啦?”
“这啥话呀,搁山里能遇着这种事,也是一种福,算是积德行善了,我还巴不得呢。但说归说,这老姜要是没出事,那不更好么。”
这片地形是个v字型,也就是两个缓坡中间的沟谷,这种地貌没有灌木,但荒草却有半人多高,还有密密麻麻的柳树枝子垂悬于地面,遮挡了视线。
徐老蔫撇嘴,“好话赖话都你说了,你搁这装上好人了,赶紧往家走吧,这到家都得四点……”
“嗯呐……”
“诶妈呀,真是老姜啊?”王二利惊呼。
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也有可能是被冻的。他胳膊弯挂着枪带和布兜子,他使的也是颗16号老撅把子枪。
在王虎和李福强开膛放血的时候,徐老蔫和杨玉生等人就在一旁抽着烟,享受着闲暇时光,非常惬意。
此刻,这人抬着脑袋,抬起手挥舞示意,似乎在求救。
有的地连葡萄糖都没有,最多的就是屁股针,也就是各种非甾体抗炎药、中成药和糖皮质激素类药物,俗称抗生素。
徐老蔫笑说:“真是这么回事,咱要是没牵狗,肯定就擦边过去了,整不好都瞅不着老姜这人。”
“那能遇着啥啊?我二侄说的那个老豹子?不能吧,他点子咋那么背呢。”王二利迟疑道。此刻眼瞅着快到四点半,天边已经被染成粉红发紫的色彩,一轮红日悬在山尖之上。
由于翻山越岭、再制作爬犁、拖拽老姜和老母猪,一众人浪费了不少时间。
刘大明点头:“真备不住。”
“嗯呐,他打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碰,他专门夹黄皮子和红皮子的……姐夫,他去年出事,你就嘱咐过他别再整黄皮子了吧?你瞅瞅这回,要不是青狼几个叫唤,他肯定得留在山里。”
“是,姐夫,我也没跟你犟,急啥眼啊。”
“老叔,瞅着点周围。”
灰狼最能瑟,因有狗绳的约束,它前爪抬起,以后脚蹬地,直接站了起来,吐着舌头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杨玉生笑说:“行云流水!”
徐老蔫点头:“嗯呐,喂饱,眼瞅着快两点多了,到家还得歇一会呢。”
这时,徐龙和李福强拽着五六根树枝子回来了,众人在原地使绳子和树枝子做了个爬犁,把老姜抬到爬犁上,由徐龙肩膀扛着绳子,拖拽爬犁往老母猪的位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