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方家肯定不能脱衣服睡,过去的目地是守猎,又不是度假的,万一老豹子钻进羊圈,徐宁几人还得慌忙穿衣裳,那一瞅就不专业,干的活也是二把刀。
“别啥话都说,虎了吧唧的!”刘丽珍轻捶徐宁肩膀,翻着白眼。
老妈皱眉质问道:“这咋整的?你跟谁干仗啦?”
“那我一人也忙活不过来啊。”
啥叫守猎?就是以食物引诱猎物上钩,猎人在一旁陷阱、持枪等待。
韩凤娇嘱咐两句,喊王虎回家去收拾东西,具体拿啥?就是水壶和茶缸子等零碎物品,毕竟他们得在老方家下屋住,肯定得喝点水啥的。大喇叭摆手道:“你一老娘们操心这事干啥?没听徐老弟要带我进山打狗围么?啥事不都得一步步来么,哪有一步登天的!这都不善了,知足得了!”
张桂芳点头:“行!瞅你这上进的样儿,你咋骂我,我都高兴。”
“快拉倒吧,请人吃饭还去借米,这要传出去都不够磕碜的。”
张桂芳皱眉上前拍着他,喊道:“你特么才不知足呢!你赶紧寻思寻思明晌午都整啥菜,咋地不得整四个菜啊?”
杨淑华将两盆扣肉坐进锅中,盖上锅盖往四周围了一圈抹布,防止锅气乱窜。
杨淑华点头道:“那得拿点干粮吧,要不然晚间饿了咋整?”
“知道,那我瞅徐老弟好像没有要带你打老豹子的意思啊。”
徐宁瞅着徐凤脑门的乌青大包,顿时一股火窜到心头,但下一刻王彪跑进屋,急忙说道:“大娘,她是大扫除前儿没注意,自个磕桌子上了,当时我和天恩去问她班老师了,金玉和满堂也搁旁边呢。”
东屋,徐宁和王虎坐在炕沿唠嗑,听声两个健步窜到外屋地。
之前徐宁和大喇叭定的是,徐宁帮着他拖狗,不用他上山。
“是么?那徐老弟给定价啦?”
“65?诶妈呀,这不亏了么!啥羊能卖65啊?正月十五那天,永平有俩人卖羊,活羊才55块钱。”
“你纯是浪滴!”
刘天恩进屋笑说:“二哥,我和彪搁学校也算是一霸,谁敢熊我小妹啊?”
四点半多钟,日光斜照,在庄稼地倒映出两道长长的黑影,背着光虽然不刺眼,但雪地中闪烁的晶光斑点却将眼睛晃的发黑。
刘丽珍等人并没感到意外,她们心里明镜似的,当老豹子刚冒头的那一刻,徐宁、王虎、李福强、关磊的心就开始痒痒了,能够忍到现在已然是不易了。
她擦完锅台转身说:“兄弟,用不用拿两套被褥?我那有俩褥子和厚被呢。”
刘丽珍听到后便没再管,只和韩凤娇等人继续整饭菜。徐宁一笑,搓着徐凤脑袋说:“该!我瞅没啥事,人生难免有点磕磕碰碰,快进屋给棉袄脱了洗洗脸,瞅瞅你们几个造的。”
刘丽珍无奈道:“你们几个都赶紧洗洗,瞅瞅脸上全是手爪印,这是上学挖煤去了?”
金玉满堂先将书包放到了西屋,然后端着脸盆打水,随即王彪等人各自搓着脸蛋和手。
徐凤擦着脸蛋,说:“诶呀,干一天活,我都快累死啦,二哥,有水没?我想喝点水。”
“屋里茶缸子有水,还是温乎的……你们咋这前儿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