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夜晚,月色如洗,清冷的月光洒在瘦西湖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明珠在水面跳跃。
叶南归和叶浅斟二人乔装打扮,混迹于盐帮底层,开始了他们秘密调查之旅。
叶浅斟易容后的形象,是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账房先生,一双锐利的眼睛藏在半框眼镜之后,仿佛能洞察一切隐秘。
而叶南归则变成了一个粗犷的苦力弟子,脸上抹满了泥土,头发散乱,穿着一件破旧的麻布短褂,与平日里的风流倜傥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换上了最不起眼的装扮,混迹于盐帮的底层,从码头的汗臭味中搜寻线索,到酒肆的喧嚣声里捕捉只言片语。
码头上,汗水与盐晶混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工人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搬运货物的声响不绝于耳。
叶南归假装搬运沉重的盐包,而叶浅斟则忙着记录收支情况,尽管面容被改得面目全非,但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依旧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叶南归几次回头,都被那双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吸引,心中暗暗赞叹叶浅斟易容术的高明。
一天的辛勤劳作后,夜幕降临,盐帮的弟子们陆续回到了住处。
叶浅斟与叶南归被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这是一个简陋的小屋,屋内仅有一张宽大的木床,勉强能供两人休息。
叶浅斟环顾四周,眉头微皱,显然对这样的环境不太满意。
就在叶南归准备躺下时,叶浅斟却抢先说道:“叶大人,这张床我来睡,你就将就一下地铺吧。”
叶南归愣住了,心想:“这叶浅斟明明是我的军师,居然这般不客气,让自己睡地上?”
他看了看那张勉强能容纳两人的床,又看了看地上的草席,心中升起一股不服输的情绪。“浅斟公子,你我既是同袍,自当同甘共苦,这床宽敞,何须分你我?”
说罢,他故意挤了挤叶浅斟,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叶浅斟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心中暗自嘀咕:“这俊俏公子怎么比女儿家还香啊,怪不得不喜欢和我这等臭男人厮混。”
叶浅斟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叶大人,我有洁癖,你今天扮演苦力在盐帮弄得一身汗臭,我不习惯。”
叶南归心中暗笑,觉得这个俊俏公子也太娇气了,便笑着拉起叶浅斟的手,捉弄道:“然如此,不如我们一同沐浴,洗去这一身尘埃,如何?”
叶浅斟羞红了脸,急忙抽回手,佯怒之下,一脚将叶南归从床上轻轻踹了下去,嗔怒道:“叶大人,我们这可是在敌人的地盘,去冲澡漏出破绽怎么办?你若是再这般胡闹,这盐帮排查线索的事情我可就撒手不管,回京城去了!”“这叶浅斟长得比女儿家还俊,玉手滑不溜秋的,莫非真的是首辅大人或者皇上的男宠?”叶南归见状,知道这叶浅斟背景深厚,来历不凡,以后江南的事情说不准还要仰仗他帮忙。
于是,他便不再捉弄,只得悻悻地拿起一条毯子,在地上打了地铺,躺下时还不忘嘟囔几句:“真是个娇气的家伙,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今皇上呢。”
叶浅斟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戏谑道:“叶大人,若是哪天我真的成为皇上了呢。”
叶南归差点笑出声,这俊俏军师真是敢想:“成为皇上?开什么玩笑,你若是能登基为帝,我叶南归天天给你当牛做马。”
夜色渐深,叶南归躺在地上,透过屋顶的缝隙望着星空,心中也在想着南宫雨烟,渐渐进入梦乡。
叶浅斟在昏暗的烛光下翻阅着一些账本,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他心思细腻,很快便发现了几处不合常理之处,都记在心头,准备明日再进一步调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叶南归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看到叶浅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昨晚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