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像了……
“令狐公子!”叶守见令狐方出来,忙拱手见礼,举止大方得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四个多月前瑟缩怯懦的样子。
令狐方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叶湘和他交握在一起的手上,背在身后的手微紧紧了,心里的酸泡泡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冒,偏他脸上还得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忍得简直要内伤了,“外头热,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这句话显然最得叶湘的心,她脸上瞬间笑颜如花,令狐方看在眼里,心里的酸泡泡冒的更加欢实了,那叫一个酸呀呀!
眼不见心不烦!令狐方转身大步往里走,暗暗磨着后牙槽发誓:等日后成了亲,一定要将这碍眼的小舅子送的远远的,最好几年不得回来的那种。
“……你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叶湘拉着叶守走到暖阁一角的洗脸架旁,亲手浸了条帕子给他擦脸。
“夫子留了我说话,所以回来晚了。”叶守擦了把脸,又擦了擦手,这才把帕子丢进脸盆,见叶湘还想再给他搓一把,忙伸手拉住她的手,一边说话让她分神,“夫子还说明天要到家里来拜访,要与姐姐商量点儿事情。”一边将她拉到圆桌旁坐下,自己则紧挨着她坐了。
叶湘的注意力被叶守的话吸引,也就没坚持再给他搓一把帕子,“夫子要来家访?不知所为何事?”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老师要固定到学生家里家访的规矩,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师会家访的情况通常就两种,一是上门要好处,二是上门告状,再索要好处。
不过以她对叶守的了解,这孩子因为自小孤苦,早已看透了人性的善恶,尝尽了世间的冷暖。他聪慧又敏感,打小缺乏亲情温暖又衣食不继带来的后果,是他非常的珍惜自己现今的生活,决不会无故惹事的。叶湘能感觉得到叶守对自己的依赖和眷恋,更为他对自己小心翼翼,深怕惹她生气的乖巧懂事而心疼。
这样一个懂事又深怕给她惹麻烦的孩子,难道会在私塾里闯祸?
“不是什么坏事。”叶守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微微扬起嘴角,“夫子说我记性好,想跟姐姐商量一下,看来年的县试是不是能让我下场试试。”
令狐方听着眉头就是一扬,大华朝的县试虽是初级的童生试,却也没那么好考。从蒙学算起,《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幼学琼林》、《四书五经》这五本书不说精通,熟背却是必须的。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三月经过前山屯时,还没这小子呢,五月他护着祖母去烧香回程,这小子才出现在小湘儿身边的,就算他从五月开始读书起,到现在也才四个月左右,四个月把这五本书熟记于心?还已经会写简单的八股文和诗词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