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屋子人只剩下张口结舌的份了。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敢当着皇太后的面将她的外孙女打成猪头,她难道就不怕皇太后一怒之下,把她拉出去砍了?
“同样是三年前,伯阳侯世子携叶湘堂妹游梅园,结果伯阳侯世子当着满园子人的面,掌刮叶蝉妹妹,至于是不是叶湘堂妹撺掇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低着头的吴芙蓉闻言,猛的抬起了头,她微微扭曲的脸上,两眼满是怨毒之色。
叶励将吴芙蓉的情神变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冷笑不已,她还当小堂妹还是当年的小孤女吗?不说小堂妹现在是太子的义姐,伯阳侯府的少夫人,就是她自己的班底,就多的吓死人。吴芙蓉不向小堂妹伸手便罢,要是她敢伸手,自食恶果是注定了的。
叶励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道:“同样是三年前,伯阳侯世子带兵出征,京城附近出现灾民,伯阳侯府在城外独力兴建救济营救济灾民,听说就是叶湘堂妹做的主,而且之后救济营无钱无粮,叶湘堂妹还将伯阳侯府库房里的金银玉器古玩全部拿出来变卖,甚至连当时还是靖王的太子,也被要去了三年的田地出产,后来钱银不够了,她甚至拉着伯阳侯夫人满京城挨家挨户的向人要捐助,这些事京城虽少有人知,但要打听到还是很容易的,祖父祖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各处打听。”
“叶湘堂妹在京中并不与众家小姐交好,甚至几乎不参加各家夫人、小姐举办的宴会,因而今日出嫁,除了与伯阳侯府交好的几家府上派了人来给她添箱撑门面之外,她甚至连半个交好的朋友都无。”
叶励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听说当年伯阳侯夫人与世子路过前山屯时,曾亲眼见就在堂妹开的包子铺前,叶湘堂妹拔刀追着想要从她身上捞好处的村民砍,还扬言砍残了对方再赔银子,后来还是村里的里正出面规劝,她才肯放过对方的。”
叶励转眼望着叶老太爷,语气淡淡的道:“孙儿以为叶湘小堂妹是个睚眦必报,且非常记仇的人,她的眼睛的容不下半点沙子,一如刘家在三婶与三叔私奔之后,对外喧称三婶暴毙,她便自此记恨于刘家,不肯与刘家相认,即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刘家四小姐和孙小姐相交,待知情之后也淡了关系,甚至连出嫁都未请人来坐席。祖父觉得您当初既然用那些东西要她吃下大伯娘欺她的亏,她还会再认自己是叶家人吗?”
叶老太爷低头沉默半晌,才又抬起头来,看着叶励,一字一顿的道,“可她认你这个堂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