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拉开窗帘?还好吗?”
“没事了,是爸爸写给我和妈妈的信。”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着,然后便感受到陆京珩听到她提爸爸两个字,明显地僵硬。
日记本里,爸爸有提到他父亲陆闳来栖宁了,父亲也预感到,自己的好运即将结束。原以为是毫无交集的两个家庭,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牵连上了。而她与陆京珩的缘分,似乎也在多年前就注定了是一场孽缘。
“我爸爸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平静地问。爸爸一直在她和妈妈面前塑造正直的形象,诚如温简所说,每个月拿回家的都是基本工资,他最干净的那部分钱。后来他自杀,上边把她们家调查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查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俞晚宁对爸爸的事确实一无所知。
“知道一些。”他也是因为拦截了他母亲派去栖宁调查的人,从中获得的信息。她父亲俞明海当年的案子,因为他的自杀离世,至今都还没有定论,他自杀是为了保护同党,以至于他父亲陆闳当年调派去栖宁,没有查出所以然,是他事业上的滑铁卢,也是迟迟无法调任回京的原因。
两家的关系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了恶果,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如今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不过就是保护好她而已。
“我爸爸真是因为你爸而死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如果妈妈也知道这个事实,不知会如何自处。她与妈妈说好听点是单纯,说不好听点便是愚蠢,当年因为温简母女的事,太想与过去分割、了断,所以匆忙离开了栖宁,很多事便没有去了解透彻。
“晚宁,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无法说谁因谁而死,只能说这是他们的工作,职责所在。”他不想去避讳这个问题。
“是,我知道他死有余辜,我也知道你父亲是职责所在,无法怪怨。”道理都明白,可终究是有一些难以接受,需要给她时间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