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它,缓过心上那阵压抑的苦涩,强打精神的陪它玩了会儿,也疲惫的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转天,我没再看见周晋深。
直到晚上,管家喊我下楼用餐,我照旧还想拒绝,也没什么胃口,却听管家说夫人来了。
我疑惑诧异,坐着轮椅下楼,果然在客厅见到了周夫人。
她风尘仆仆的还没倒过时差,坐靠在沙发内满脸疲倦,一手不住的揉着眉心,却在看到我时柔然一笑,朝我招了招手。
“简棠,快来,让阿姨好好看看。”
周夫人说话就起了身,没用管家,也没用我转动轮椅,她径直走来推着轮椅带我到沙发。
她没急着坐下,而是围着我踱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最终才握着我的手坐下,“我听说伤的很重,但没想到......”
周夫人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了些许懊恼和自责,“伤筋动骨,怎么也要养一百天,别着急,伤在自己身上,一定要好好养着。”
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情绪:“有劳您挂心了,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伤口能恢复,可骨骼神经是有记忆的,就像一道好好的镜子,一旦破了,再怎么修复,裂痕都会存在。”
她这话已经不是在说我的伤了。
我听出了画外音,自然道:“您说的对,从来没有破镜重圆,只不过是强人所难罢了。”
周夫人一笑,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沉吟片刻,才道:“晋堂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周家的人,而你这回遭遇的这些,又都和他有关,所以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周家亏欠了你。”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