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执着,医生们只好妥协,商量出两家适应的医院,但要先联系对方,看看能否派车过来接患者。
我由衷的谢过,在他们联系的时间里,去跟我小姑说一下情况。小姑还住在重症无菌仓里,但我过去时,去发现里面有一位探访者。
对方穿了医护人员的那种防护服,坐在床边,背对着门的方向,低声和我小姑说着什么。
小姑频繁点头,神色柔和,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可等对方结束探访,转身走出来的一瞬,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竟然是......周夫人!
她怎么会来这里?又和我小姑说了什么?
我紧张的心脏高悬,周夫人也看到了我,在走出重症室后就跟我说:“你跟我来。”
跟着去了更衣室,周夫人脱去了厚重的防护服,闷的身上都出了薄汗,她勾着衣领用手扇了扇风,“当医生可真辛苦啊,时不时的就要穿这么厚的防护服......”
有感而发的一句感叹,我没接话茬。
周夫人抬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一定很好奇我怎么来看你姑姑了吧?其实啊,在你提出离开的时候,我之所以能答应你,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我儿子。”
“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和晋深虽为母子,却并不亲厚,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真正的兴趣爱好,口味习惯......这些我了解的只是表象,而实际上最真实的,只有你了解他。”
我坐了下来,听着周夫人话题拉远,完全跟我想要弄清的问题都不搭边,我又站了起来。
“周夫人,您过奖了,但我不够了解他,也不想足够了解。”